洪河试图让宋隐知道,他和他们是一体的。
宋隐淡淡点头,“我的宋家,原本就是士绅之家,可现在,整个白沙县都已是我的封地,整个宋家都是白沙县。”
洪河不服,“那王爷为什么如此不待见我们这些士绅?”
“我对大明有多大贡献,我的族人,又给大明做了多大贡献?”
宋隐连连冷笑,“可是你们这些士绅,又对大明有什么贡献?”
“我们……”
洪河才开口,就愣住,好半晌才喃喃开口,“我们这些士绅家族,都有进士举人。”
“啧啧!”
宋隐怒极反笑,“功名有什么用?领着朝廷俸禄,享受功名特权,却不替大明做事,而是鱼肉百姓,欺压商贾。”
“这般贪赃枉法,让人妻离子散行径,就是你们这些士绅做的好事?”
“王爷,有些事情,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吗?”
宋隐讥笑,“难道他们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去谋财害命,把人逼得家破人亡吗?”
“都是那些士绅……”
洪河才开口,就立马闭嘴。
宋隐更加不屑,“因此,让商贾揭发劣绅和狗官,有何不妥?”
洪河忍不住小声嘀咕,“王爷,我们都是北方士林,又是同乡,祖辈也是好友,何必如此……”
宋隐笑了笑,“没错,如果以南北来算,确实是同乡。”
潘东来和钟意等人心中一喜。
宋隐继续,“身为同乡,我又怎么可能看着你们把同乡像牲口一般欺凌?”
潘东来和钟意等人脸色,直接难看起来。
“王爷,我们都饱读圣贤书,明事理,跟那些贱民不同……”
“狗屁!”
宋隐忍不住,直接斥骂。
“如果圣人知道,恐怕会揭了棺材板,将你们拉进棺材。”
“以农户所种粮食活命,用工匠匠造之物生活,却自诩自己高贵。”
“你们除了颠倒黑白,巧言诡辩,还懂什么?”
洪河急了,“王爷,您也出自士绅之家。”
“这我不否认。”
宋隐冷笑,“可是我的宋家,从不鱼肉百姓,更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你们干的那些事情,给过百姓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