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程澄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阿燃,你该喜欢我的,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陆止才是后来者,你别被他骗了。”
沈燃心抬手,抵住程澄的额头,歪着脑袋开口道:“是么。”
程澄声音紧了紧:“之前我发给你的那份资料,你应该也看到了,沈自清是你的父亲。”
沈燃心挑眉:“那又如何?你想说他死在五年前我放的那场火灾里?我对那场火灾没有任何一点印象,他的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无需对他的死负责吧。”
程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指点了点大理石的台面,轻声道:“如果我说,陆止接近你另有目的,你的父亲沈自清,就是被他亲手逼死的呢?”
沈燃心还未来得及开口,陆止的声音便从二楼的楼梯口传下来。
“程老师,真辛苦啊,一大早上起来就急着找死。”
两人双双抬头往上看去,陆止从盘旋的楼梯上走了下来,拽着程澄的手腕一扯,顺便把沈燃心往旁边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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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原本是单手撑在梳理台上,整个身子倾斜向下,被陆止猛然扯掉了撑在大理石上的手,重心往下一倒,额头磕在一边的油烟机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陆止!”程澄咬牙切齿:“你有病吗?”
“你现在才知道我有病?”陆止朝他呲牙:“怎么呢?你有药吗?没药就敢问我有没有病?”
程澄气的郁结,他拽住沈燃心的另一只手,开口道:“阿燃是来帮我的,无关人员请退出厨房好吗?”
“我怎么就是无关人员了。”陆止不松手:“我是你爹。”
程澄忍无可忍道:“你除了胡搅蛮缠还会干什么?真是不知道陆业山看上你哪一点,怎么会同意你取代我?”
“既然知道自己被取代了就赶紧回你的乌龟壳缩好。”陆止半步不退:“别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你爹教你做事,好吗?”
“你!”论嘴上功夫,程澄向来不是陆止的对手,只能拿出自己的绝招,抓着沈燃心的衣袖道:“阿燃,你看他啊,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陆总这么急,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干什么?”陆止反唇相讥:“吵不赢就知道回家找妈妈告状?小朋友几岁了,别晚上做梦还尿床吧?”
程澄:“下贱的人奴子……”
沈燃心站在中间,听他们有来有往的拌嘴听的津津有味。
你别说,陆止这嘴,现在说话是真好听。
嗯?等等?他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沈燃心从善如流的给了陆止一个耳光,把人踹出了厨房。
陆止眼底的震惊满的快要溢出来:“你踢我?”
沈燃心啪的一把关上了厨房的门,把陆少隔离在外面。
程澄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有这个待遇。
沈燃心抱胸,弯腰看着他的眸子:“所以,你现在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程澄反应过来,笑了一声:“虽然是为了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但这种偏爱果然很受用呢。”
沈燃心没说话,拿眼角斜了他一眼。
程澄莫名耳尖一红,开口道:“陆业山当年收养他,无非是因为他的腺体特殊,信息素等级高的离谱,所以让他代替我进了沈家,跟在你身边。”
程澄瘪了瘪嘴,十分委屈道:“本来该去的人是我,该跟你在一起的,也是我。”
沈燃心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所以,那五年里,是你带走了我,对吗?”
程澄眨眨眼,露出一副天真懵懂的姿态:“我也是为你好呀,阿燃,你忘了吗?当时是你不想再见陆止,是你说,你恨他的。”
沈燃心死死的抿了抿唇角。
程澄的手掌贴在他的手背上,低声道:“就算你们那个时候很相爱又怎么样?你跟他之间已经隔了太多东西了,甚至还有你父母的两条人命,五年前那场大火,死去的那两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如果不是陆止,你现在就还是沈家的小少爷……阿燃,是陆止害你家破人亡,你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你远离陆止。”
沈燃心把自己的手从程澄手下抽出来,笑了一声道:“跟谁在一起是我的选择,别说我现在不记得那些事情,就算是记得,也不一定能遵从你的意愿,所以,你是用了某种方式,抹去了我的记忆,让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系统的存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