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你动手,再说了我也不会允许,磕着碰着了我得多心疼啊。”
“爷——您也多吃。”周后给他夹菜。
高一鸣吃了一口,评头论足道:“味道还算可以,就是这兔肉辣度不够。”
味道总体不错,一行人吃的比较尽兴,正要叫来小二结账,这时门口进来一老一幼,老的似乎还有些残疾,他们进来之女,挨桌问要不要听曲,问了一圈,没有一桌愿意听的,老者有些泄气,小的则望着桌子上的餐食猛咽口水。
周后看高一鸣一直盯着那一老一幼看,低声道:“这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自小聪明,但是家里没能力供他读书,便只能让他学些小曲,在堂子里过堂卖唱。”
高一鸣点点头,这种情况他在后世也见过,真是后世的事物都是历史流传下来的啊,跨越三四百年,没多大变化。
看没人愿意听自己爷孙表演,老者尴尬的拉着那幼童就准备离开,去寻找下一家。
高一鸣朝韩赞周摆摆手,韩赞周立马赶了过去,将已经走到门口的爷孙请了回来。
“敢问两位公子,可是要听小曲吗?”
“不错,不过我看你们爷孙饿了吧,来,桌子上已经重新叫了饭菜,你们先用,等吃饱了再听你们唱曲。”
“啊!——”
“快吃吧,看你孙子也饿了,放心,这是我主动请你的,唱完曲儿赏钱也不会少。”
“多谢公子,好人有好报。”
“快吃吧。”
看着那老者不断给他小孙子夹菜,眼中满是慈祥,高一鸣心中有些感慨,同时也有些疑惑:“老人家,我看你们不似走街串巷卖艺之人,不知是否家中遇到什么变故了。”
“公子真是目光如炬,不瞒您说,曾经我家也是有二十多亩地的殷实之家,只是都怪小老儿对独子宠爱过甚,以至于长大后染上了赌搏,家中薄产被他挥霍一空不说,媳妇儿也和他离了婚,那不孝子看混不下去,就负债逃跑了,留下幼孙和我相依为命。”
“原来如此,唉!自古再大的家业也怕出现不孝子啊。”
“您说的太对了。”
“公子,我们吃饱了,现在就为你唱曲可以吗?”
高一鸣抬头看看门外,时间已经不早了,便道:“今天劳累了一天,你们就唱一曲小歌吧。”
“是——”
老者调二胡,他那幼孙则还有些不舍桌上的食物,看得周后有些眼眶发红,高一鸣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一曲唱完,没有什么好听不好听,高一鸣等人纷纷鼓掌,高一鸣拿出十两银子递给老者。
“公子,我知道您是好心,是大善人,但是十两银子实在太多了,小老儿实在不敢收,一顿饭足以抵得上小费,告辞。”
说罢拉着小孙子就离开了,高一鸣也没有强求。
“爷,您怎么不把银子给他们呢?”
“给了啊,可惜他不要。”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本来他们爷孙一进门,我也和你一样动了恻隐之心,但是听了老者的话后,我就不那么想了,老人家其情可悯,但是做事又让人可恼,对幼子不加教导,至使走上邪路,到现在这种局面,还是他导致的,俗话说有因就有果,种了前的因,才有了现在的果。”
“妾身也知道您说的对,就是可怜那个幼童。”
“好了,辛苦一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唉!——没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就回洛阳吧。”
“好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用过早饭,高一鸣等人走在大街上,准备趁着早上凉爽赶一段路回洛阳,走到城门口又遇到了昨晚那一老一幼。
“这位官爷,我们爷孙想要出城去,求您给行个方便。”
“郭老头,你儿子不是东西,欠了一屁股债跑了,所以苦主把你告了,如今你还欠着苦主数百两银子,所以县令大人早就下了命令,不准你出城,除非你还上了欠银。”
“官爷,我家田产都变卖干净了,如今就剩下我这一身老骨头,还有幼孙,数百两的银子让我如何偿还,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我家那个不孝子啊。”
老者说的泣声泪下。
“你别在这胡搅蛮缠啊,我们如果能找到你那儿子,谁还和你在这里纠缠,实在不行你就把你孙子卖了吧,不过这末小也卖不了多少银两,你还是继续在城里赚钱吧,你在这里和我墨迹也没用,县太爷不发话,谁敢放你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