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如此甚好!”
……
下朝时,毛骧给朱棣递过去一个眼色,朱棣秒懂。
两人走到一个偏僻角落。
“殿下,他杀疯啦,臣即便再如何隐瞒不报,如此大的动静迟早要传到陛下耳中,届时臣怕是难逃一个欺君之罪啊!”
毛骧一脸苦涩。
朱棣蹙眉,
“有他如今的消息是在何地?”
“即墨城大杀一通后,方向应该是莱阳,如今大半个山东连乡野孩童都知道有‘长生门’这样的存在。”
朱棣轻笑,
“呵,这不是好事?”
“应天府炮轰李文忠的府邸,一时间遏制京城里多少纨绔?”
“本王还嫌它乡野小民传递的不够快,最好全天下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存在,看他们还为非作歹!”
毛骧打量了一下四周,苦笑,
“哎呦喂我的燕王殿下,杀也就杀了,陛下知道了也不是大事,大抵如您这般乐见所成!”
“可物资的事情……陛下最忌讳什么,您是知道的。”
当初毛骧得了曲阜锦衣卫的消息,出于受过陆长生恩惠,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朱元璋,反而找的是朱棣,而朱棣又是心向陆长生的,两人一拍即合暂时不上报,反正陛下给了一年时间寻找踪迹。
“那些个县令可有异动?”
“那倒没有,一个个自己屁股干净不干净且不说,至少他们辖区里乌烟瘴气是事实,奏报上来已是失职,又都有赚头,都捂着呐,哪里还会上奏本,否则陛下早知道了,我们锦衣卫这边也拦不得地方奏报不是!”
“文登那县令可配合?”
“殿下放心,一应物资皆妥帖存放着,但下面来报,那文登县令是个耿直的,上任两年多至今不肯与地方缙绅低头,政令难行,算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连县衙里的下属都阳奉阴违,若非有我们一通警告,怕是那些物资早叫他们分了赃。”
“呵,本王一点都不担心,你瞧瞧人长生老弟,他连文登县衙门朝哪都不清楚,就敢指使各地县令往那送物资,难道他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本王这老弟啊,他是一点都不怕,除非出动卫所,否则一县武力可够他霍霍?吃下去多少,待他到了,怕是要双倍吐出来!”
毛骧不解,
“那殿下您为何不但要警告还安排盯住他们?”
朱棣轻笑,
“毛大人,你搁这跟本王装疯卖傻不是?这么多物资汇集文登,若地方上了奏报父皇会如何?”
毛骧嘴角抽搐,还当您不知道利害关系,苦着脸道,
“臣,唉,这如何是好啊,如今臣已是寝食难安,这颗脑袋怕是随时要叫陛下摘了去!”
朱棣叹了口气,
‘老弟啊,莫怪哥哥,哥哥是真顶不住咯!’
“走吧,也该让父皇知道了。”
……
“曲阜杀脏帮,废孔家三房长子子孙根,赃款40余万,着县令送铜铁粮布等物资20余万两去文登县衙。”
“紫荆关杀屯田校尉,废其家丁20余人。”
“日照杀豪族嫡系数人,废手或足者百余口,开仓放粮,分15万亩土地给百姓,得赃款百万余,县令次子被废脚筋和子孙根,着县令送80万铜铁粮布一应物资去文登县衙。”
“夏河寨山匪9个当家皆被虐杀,匪众死30余人,80余被废手或脚,钱粮不明,皆纷发当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