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闪过深沉的光泽,转道推开刑苓的房间。
进去卧室,果然看到睡在床上的四胞胎,贴在刑苓的身上,熙宝的脸更是和刑苓饱满的胸部挤压着,双方都很Q弹。
小嘴巴偶尔撅一下,仿佛半夜饿肚子的孩子本能地找孕育她的奶水。
夜司寒盯着刑苓的胸口看了须臾,转身走了,并没有将孩子送回他们自己的房间。
刑苓做梦了。
梦到了自己面对宽阔到一望无际的海,森冷的海风往身上吹,仿佛化成了利箭插在心脏上。
她无法停下来,一直往前走,海水湮没了她的腿、腰、胸口,压迫感让她呼吸难受。
这是谁?我么?我为什么往海里面去?是……不这样做就会被可怕的东西追上来么?
她觉得自己是旁观者,可所受到的痛苦是那么的真实。
包括她整个人被海水一点点湮没直到灭顶的感觉,仿佛正在亲生经历。
好难受……
“妈妈?”
“妈妈?”
“妈妈?”
“妈妈?”
谁在叫她?
刑苓猛然张开眼睛,入目的是趴在她胸口的熙宝,还有左右两边担心地看着她的三个男孩。
脸上的害怕还在,意识到是在做梦,才缓缓地冷静下来。
“妈妈做噩梦了么?”政政问。
“啊……是啊,做梦了……熙宝你先下来,让我喘口气。”刑苓说。
熙宝下来后,胸口一松。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会在梦里有窒息的感觉了,这是在她身上趴了多久?不会就那么睡了一夜吧?
刑苓再次深感带孩子的不易。
餐桌前吃早饭,两个大人,四个孩子,非常的温馨和睦,幸福满足。
前提除了刑苓。
昨晚上梦到的跳海太过真实,以至于让她现在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都有点心慌。
等把孩子们全部送进学校后,刑苓鬼鬼祟祟地拉扯了下夜司寒的西装下摆,“等下上车,外面比较亮堂。”
停下脚步的夜司寒转身睥睨着她,眼神带着点疑问。
刑苓将脸凑到夜司寒的耳边,压低声音,面露惧色,“昨晚上……唐钰给我托梦了。”
带着香甜的气息喷薄在夜司寒的侧颈处,一股酥麻窜起,迅速窜至全身,包括本来平静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