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的黑眸猩红,映着泪水,手上的劲松下来,俯身轻轻地抱住她,“别哭,我不碰你,别哭……”
刑苓眼里的天花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精神上痛苦不堪。
“阿钰,我该怎么做……”
“离婚,我只要离婚,求你放了我,夜司寒,我们这样是没有结果的。”刑苓只有这个要求。
夜司寒抱着她,闭上黑眸,墨眉拧紧,似乎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许久,他放开了唐钰,起身离开。
刑苓翻身,脸埋进被子里,失声痛哭。
半夜三更,温伯敲门进书房,就看到夜司寒失魂落魄地坐在座椅上。
有点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夜先生,您没事吧?”
“她要离婚。我是不是应该答应她?”夜司寒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温伯。
说出这样的话,本身就是在往他心脏里扎。
转红的黑眸里有泪水的痕迹。
温伯看到后,都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夜先生脆弱得不堪一击。
刑苓早晨起晚了。
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愣。
昨晚上她没睡好。
对于夜司寒的逼迫,她只想逃。
虽然她拥有和夜司寒在一起时刑苓的记忆,但不足以让她改变内心坚定离开的想法。
夜司寒的手段总是让她感到警惕、恐惧。
这样可怕的男人,正常女人怎么可能会受得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听,“喂?”
“你什么时候来剧组?”是导演。
刑苓从恢复记忆之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烦恼眼下的问题,却忘记了之前被迫停工的戏。
如果要拍完,大概要一个半月。
她能留在这边这么久么?
想想她和夜司寒的拉锯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便答应嘞导演今天过去。
是她要拍戏的,不能说不拍就不拍,那太没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