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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死无全尸的消息（第1页）

小渔这头还没因为自家小姐见闻识广而目露崇拜，见得欧阳绯樱食指大动泪光都差点儿飙出来：“小姐很喜欢这种野果子吗，那小渔那问问佟大娘，这些樱桃都是在哪儿摘回来的，我多摘些回来给小姐研制别的菜色。”

“嗯。”欧阳绯樱又拎起一颗樱桃颌首应道：“樱桃酒也是极好喝的。”

小渔眉开眼笑地将朱红托盘的燕窝粥油水，和一小碟肉沫端给欧阳绯樱：“这是用鸡肉汁熬过来的鲍鱼肉，为了让小姐尝尝，我已经剁成碎碎沫了，趁着现在有胃口，小姐你快些尝尝看吧，说不定能吃得下几口！”

欧阳绯樱没有推拒，她接过打制得极其精细的雕花银筷子，去夹那些像是酱料似的鲍鱼肉碎，放进口里根本无需细嚼，一咽就消失得无踪，只剩淡淡的肉汁纯碎的香气在口腔里萦绕，配合着还残留在舌上的樱桃味儿，竟让人有再吃一口的冲动：“很不错，小渔你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

小渔看着自家小姐再一次对那碟鲍鱼肉碎动筷，泪就抑制不住地挤出眼角，小姐吃一口不呕吐她已经感谢神恩了，小姐愿意再多吃一口，她简直可以杀鸡酬神了：“只要小姐能恢复如前，小渔做多少都是值得的！”

虽然欧阳绯樱最后就着樱桃，也只勉强能吃下六小口，可毕竟是个很大的进步，她将那碗燕窝粥油喝下一半，在反胃前收口，对小渔道：“可别忘记给佟大娘还些礼。”

“嗯嗯！”小渔高兴儿心里满是小人儿在敲锣打鼓庆祝，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眼睛一抬瞥到自家小姐刚才涂涂画画的宣纸，不禁好奇地竖起满脑子的问号：“凤？暖暖？蓝色花楹树？小姐，这都是些什么啊？暖暖……是小姐你的乳名呢！”

“是新名字。”欧阳绯樱也不打算隐瞒，直言道：“撇开我是已故光武侯孙女的身份，如今我不过是个比最普通最低等的贫民，还要低贱几分的庶民，要想在京城里混下去，就得改头换面再示人，待得我们坚不可摧的时候，再将他们曾经泼在我们身上的脏水洗去，让那些无耻之徒百倍千倍奉还！”

小渔恍然大悟地点头：“那小姐打算改成什么名字？蓝字是太夫人的姓呢！”

“蓝色的花楹树曾是光武侯府的特征，只是可惜奶奶去世之时，所有花楹树都枯萎了，后来母亲尝试着再种些花楹树，却是怎么都无法种活，唯独意外带回来的樱花树成活，我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欧阳绯樱依照原主原有的记忆缓缓地道：“暖暖又是爷爷给我取的乳名，如此我便打算以凤为姓，暖楹为名。”

“凤暖楹？”小渔喃喃地复念几遍，越念越是觉得这新名字动听：“凤是寓意着浴火重生的意思吗？”

“聪明！”欧阳绯樱唇角微扬：“接下来要想的就是……如何制造我们主仆两已经死掉的‘事实’了。”

然而，让欧阳绯樱震精不已的是，她才有想法，还没来得及去实施任何构思，夜幕刚刚降临，华灯刚刚初上之时，观影寺走水，火势因风迅猛蔓延，祸至死伤无数，连带着在里头修心养性的光武侯孙女主仆二人都死无全尸的消息，就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最是令人哗然唏嘘的是，大大小小的消息里，夹杂着无数让人想入非非的流言蜚语，有人道曾亲眼目睹有男子进入欧阳绯樱所在的院子里，也有人道是因为欧阳绯樱企图抛弃那名有过苟且的男子，那名男子才一怒之下放的火……

小渔将听回来的传闻，传递给欧阳绯樱，差点儿没气得拍烂桌子：“甭想也知道这些污言碎语是谁故意传出来的，他们的心可真是黑，‘死’都不让小姐你‘死’得痛快，生要让你受尽折磨，‘死’也要让你满身污秽，不清不白！”

欧阳绯樱满不在意地喝着清茶：“现在就随他们罢，反正这场大火有利于我们，从今日起，我便是凤暖楹，而你就是凤语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