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脱裤子可以啊。
当着数万将士的面,没有比这更大的羞辱。
郑天贵脑袋是懵的,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更强烈了,直到战甲被解开,大当家激动的手摸向他的腰带,这才反应过来:“楚瑾瑾,你要做什么?”
“本钦差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楚瑾瑾努力拿出当官的气势,长剑微微用力,“只好别挣扎哟,刀剑无眼。”
大当家激动的难以自持,他恨死了眼前的官兵,太毒辣了,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要全山寨的人跟着偿命,哪里还有人性,相比起来,他们这群土匪太善良了。
难得如此好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他速度飞快扯下郑天贵裤子,故意震惊地提高声音:“呀,郑大将军的内衣竟然是白色的,看着让人充满遐思。”
这个词是他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也不知道个啥意思,但起来挺带劲。
长剑被顶住喉咙的郑天贵:“”
龙阳之好?
接下来大当家的动作更让他确认了这个猜测。
大当家一声惊呼:“看不出郑大将军个子不高,但实际很傲人啊。”
郑天贵:“”
清晨带着凉意的风吹过他两条白皙的大粗腿,感觉空荡荡的,他只剩条内裤了。
眼见大当家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再也顾不得喉咙的长剑,大吼:“住手!”
他接着换了语气,哀求道:“楚大人,你怎么才能放过下官?”
楚瑾瑾明显是在羞辱他,但凡事都有原因的,他大概知道楚瑾瑾想要什么。
他继续道:“大人,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那些事,不能当众说。
楚瑾瑾给他保留最后的体面,但却不换地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低低道:“谁泄露了我的行踪,是不是王若香那个女人?”
第一个问题,就让郑天贵打个哆嗦。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如若被当众脱光,再让大当家那啥,他这辈子哪里还有脸见人。
反之出卖贵妃那个女人,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
见他点头,楚瑾瑾皱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两人的恩怨,不至于上升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且,身为后宫娘娘,联系北方都督,即使她不怎么懂政治,也明白会让人起疑心。
郑天贵摇摇头。
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算郑家核心的边缘,接触不到太深的机密,但据他了解,除了大哥,别人好像都挺疑惑的。
楚瑾瑾沉默了。
解渡早已赶过来,盯着郑天贵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郑家可是想要谋反?”
这句话让郑天贵差点跳起来。
他不认识解渡,但知道和楚瑾瑾是一伙的,勉强忍住骂人的话:“这位大人,休要胡说。”
谋反之罪啊,天下没有更大的。
透露一个字,家族能把他千刀万剐。
“明知钦差大人的身份,却还围攻山寨,不是造反又是什么。”解渡冷哼一声,“北方大旱,不仅不赈灾,还把朝廷的赈灾物质拿来养活军队,更甚至,趁着这份天灾,无数家庭无路可走,大力征召壮年男子参军,郑天贵,你郑家想造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