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现在的样子都不用医院下什么诊断。
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疯了。
宋星雨任由护士给他的手腕消毒,内心逐渐变得麻木。
母亲为什么要疯?
她连报告都不看就认定自已不是她的孩子吗?
可是亲子鉴定上明明说了,自已就是她亲生儿子呀!
太荒唐了。
这个世界太荒唐了。
独自一个人站在走廊的宋星雨忽然用头猛地撞了下墙。
这一幕被姗姗来迟的宋玉棋看到。
她身边跟着的还有贺荣。
还不知道潘柔已经卷钱跑路的宋玉棋,这次来就是打算趁着宋安民生病的时候,逼着他把转给潘柔的股份拿回来。
“你把头磕烂试试看现状会不会有改变。”
宋玉棋略带嘲讽意味的一句话,直接让宋星雨把刚刚冒出来的那点眼泪憋了回去。
“二姐。”
“母亲怎么样了?”
听到宋玉棋的问话,宋星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直接让开了路,“你进病房看看吧。”
他这副样子,在宋玉棋看来就是窝窝囊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她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进了病房。
这次宋星雨没有跟进去。
宋玉棋也没在屋里待多久,不到两分钟就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说?”
“建议等恢复期过去之后,转到正规的精神病医院去治疗,那里对于治疗精神病人的病情更专业一些。”
听到这个消息的宋玉棋也是深吸口气。
开颅那么大一个手术都扛过来了,谁知道她会在术后被刺激成了精神病。
“先去看看爸。”
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不熟的弟弟,一个是面和心不和的丈夫,宋玉棋也不会在这两个人面前展露自已的真实情绪。
沪市。
前一天刚把照片发给宋安民的穆星元,下午就收到了对方住院的消息。
而他此刻正陪着穆兴去验收展厅。
如果说穆星元的毕业是以高考来结束的。
那小月亮的毕业,就是以这次画展来结束的。
虽然展出时间定在了八月中旬开始,但是这场策划,实际上在大半年前小月亮创作第一幅没有穆星元的画作时,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