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便爬起来,趴在床边一边吃泽生糕,一边看话本。
看着看着,她就想到谢无镜看的道经。
道经有什么好看的?
织愉好奇地从储物戒里找出道经,读了几章。
晦涩难懂,实在不是她这种俗人能品悟的。
她合上道经,继续看她的话本。
看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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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到后半夜,忽有人敲响她的房门,吓得她心突突了下。
她捂着心口,警惕地问:“谁?”
门外人应答:“是我。”
织愉听出是钟隐的声音,无语又有点烦躁地披上外袍,走出房:“你大半夜敲我门做什么,再这样,你就……”
钟隐站着长廊外,鹤青武服染上夜露的湿,手中提着一盒热气腾腾的吃食。
他丝毫不受织愉训斥的影响,笑问:“我就怎样?”
织愉把“回去”两个字咽回肚子里,还是埋怨:“你吓到我了。”
“抱歉。”
钟隐认错,将盒中吃食一一摆放出来。
一盘红烧鱼,一盘小白菜,一碗菌汤,还有一碗白米饭。
是凡界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
但在灵云界,少有。
“这菜是我看着摘,看着洗,看着做的。做好了以后,也是我亲手放进食盒的。你就放心吃吧。”
钟隐颇为自得。
织愉在长廊坐下,拿起筷子,尝了口鱼。
她吃得很慢,一口鱼肉在口中磨了很久,也没咽下去。
钟隐迟疑:“不会那么难吃吧?这是我找城中一家客人挺多的饭馆做的。”
织愉摇摇头:“挺好吃的。”
只是比不上她在凡界吃的。
那都是谢无镜亲手做的。
不过钟隐特意送吃的来,她可不会说这种扫兴的话。
钟隐含笑坐在她身边,眼角眉梢透着满足。
她低头吃饭,散落的长发半遮着脸。
钟隐凝视着,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帮她把长发别到耳后。
他的尾指无意间刮过她柔软的耳廓,如同碰到刀尖般连忙收回手。别过脸去,耳朵不禁变得红烫。
织愉吃饭的手顿了下,突然没了胃口。
但还是强忍着把剩下的饭吃了,对钟隐道:“多谢你。不过下次不用这样费心准备了。”
她叮嘱钟隐:“早些休息。”
便回房洗漱,熄了烛火,不再看话本。
不过,不是熄了烛火,她就睡得着的。
她睡睡醒醒,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