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千因为伙食的改善,几日间明显发福,小脸略略的圆润起来,气质上更加明媚动人。
他看见有生人在场,便把恣意无拘的模样收敛,做起乖乖女。
邓禹和朱佑是老熟人,罗阳只将韩、朱二人互传姓名后,各自入席坐定。
要搁往日,韩千千必定吵着罗阳下厨研究美食,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不过今天多了朱佑,便只吩咐小二叫后厨庖人做些拿手好菜上桌。
朱佑也因与韩、侯二人不熟悉,除了和邓禹闲叙几句家常,言语倒是不多。心中烦闷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邓禹看出这位兄长心中藏着事情,开口询问,朱佑只是摇头叹息。
瞧着朱佑片刻功夫七八杯酒下肚,落寞惆怅的模样,罗阳觉得选择逐贫居是个错误。果然色与友之间,是个两难的选择。
这顿饭说不上宾主尽欢,草草吃完后,韩千千磨蹭了一会,告辞回家。罗阳带着朱佑去往张家聚散心,观赏自己搞出来的驴棚。
路上邓禹也知晓了其中缘故,颇有些义愤填膺,替兄长鸣不平。
来到驴棚处,朱佑兴致缺缺,对买卖上的事提不起兴趣。
罗阳无奈,知道这位兄弟死脑筋,一门心思的想要谋个前程,好光宗耀祖,给自己的母亲长脸。
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的大环境只有系铃人,寻不到解铃人。这解铃人可能要等到几年后了。
朱佑一脸苦大仇深,罗阳也替他难过。刚穿越时,若不是这位兄弟不离不弃,每天蒸饼伺候,自己怕不被饿死!也想起了自己两人厚着脸皮去来歙家借钱的囧况。
想到来歙,罗阳心中一动,这租驴行的掌柜有了人选。他叫来张孙巨道:“张公,明日可否寻一头驴来,我有用处。”
“呵呵,好说,明日一早我牵至驴棚,郎君来取就是。”张孙巨爽快的答应下来。
三人在驴棚处挨至将晚,也不去逐贫居,在别处寻了个酒肆,多叫酒肉,忆苦思甜的说了许多话。
朱佑喝的酩酊大醉,罗阳和邓禹将他扶回校舍,不题。
第二日,罗阳早早来到张家聚,张孙巨牵着一头健驴已等候多时。
道了声谢,让邓禹继续看守驴棚,自己骑上驴赶往长安。
这古代的天地,至冬之时看起来是那般萧瑟,黄土斑驳的长安城墙,在碧湛高空的映衬下,颇显出雄浑之意。
按着上次走的路,一回生二回熟,不到半个时辰,北阙甲第到了。
罗阳心中有些感动,韩千千天天从长安跑来太学,倒是为难这丫头了!
翻身下驴,收起突如其来的感动,快步走至来府大门前,敲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