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丁春诚迅速地跑到房间内。
徐科也迅速跑了过去。
卧室内,丁曼曼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爸爸!爸爸!徐科!徐科!”
丁曼曼看两人进来,满脸惊慌的表情似乎散了许多,只是眼神还是有些散乱。
“曼曼,你做噩梦了吧?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噩梦,我们都在,现在我们在岛上,很安全,我跟小科在做饭,他带了烙饼,很好吃,一会儿我们吃饭。”
丁春诚到床边,拿起一侧的毛巾给丁曼曼擦汗,已经到烧暖炕的天气,她竟然做梦出汗了,梦定然是很不好的,她显然又受到了惊吓。
“没事的,晚饭马上好,你用温水洗洗脸,就会好了。”
徐科也过去帮忙安慰。
丁曼曼本就是内向偏胆小些的女性,经历了不好的遭遇之后,心理出现了障碍。
虽然徐科他们发现后对她进行了心理疏导,只是收效并不是很大。
徐科和丁曼曼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比丁曼曼大三岁,从他记忆上学的时候,那个走路慢悠悠的小姑娘喜欢跟在自己后面。
后来这个小姑娘长成了一个内秀漂亮的姑娘,徐科一度认为他的人生轨迹就是做自己的医学研究,然后成家,太太温柔贤惠,给自己生几个孩子。
只是大时代的洪流将他席卷得破烂不堪。
他曾经怨恨过,愤懑过,甚至对丁氏在他们家遭遇困难时候回避怨怼过,只是这些年的磨难,让他渐渐对一切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人生太不容易,学会妥协,学会释怀,也是一种自渡疗伤。
“这烙饼很好吃,曼曼你多吃些。”
晚餐很简单,烙饼,面汤,腌萝卜,简陋的饭桌,但似乎有微微的温馨。
“对,曼曼,这是徐科从同事家带过来的,又香又软,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也学学做一下,咱们做的怎么就那么硬呢?都一样是面粉和油盐。”
丁春诚似乎有些不理解。
一双搞研究的手,如今也学会了做家务。
丁曼曼的反应还是有些木讷,只是小心翼翼低头吃饭,她吃得不多,眼神还有些恍惚。
吃了没几口饭似乎已经饱了。
丁春诚叹口气,让她回房间休息。
外面现在天气已经冷了,她的身子还很虚,不适宜再出去散步了。
“小科,你跟曼曼结婚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
丁春诚从房间出来,徐科正在刷碗。
那个他曾经很骄傲的小门生,曾经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如今只是卫生所的医生,工作回来,还要做这些日常家务。
问题还要跟一个有些拖累的人成婚,这一切对他太不公平了!
“丁叔,你为什么突然又反对了呢?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曼曼更多的是心理疾病,也许我们成亲,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也许她的病情会好很多。”
徐科擦了擦手,似乎很平静地跟丁春诚分析闲聊。
“小科,我不想她连累你。我现在也想开了,我们都努力了,她性格内向,自己化解不开,你是学医出身,医学救病不救心!即使心理科很多时候也是辅助治疗。”
丁春诚忍不住叹气。
“丁叔,我跟你说实话吧!曼曼这种是心理疾病,也许她不能战胜自己内心那个带有魔的东西,其实我们每个人心理上都有一定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