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瞿瑾宸蹲下来,捡起一朵勉强还算完好的银杏花。
叶子粘得很牢固,还用金色的针线缝合过,花瓣层层叠叠,特别漂亮。
他出神地想,为什么会没有结婚呢?
心底冒出一个名为“喜悦”的泡泡。
可他又想,既然没有结婚,他们为什么还要出双入对呢?这说明他们本身感情也是很好的。
喜悦的泡泡破了。
他开门回家,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个袋子,将地上的银杏叶全部收集起来,想试着复原。
可就和破镜难圆一个道理。
他费了半天力气,只能挑出几朵还算完好的,摆在一边。
心底一股戾气突然莫名冒出来,瞿瑾宸看着那几朵完好的花,有一种想要将它们全部破坏的冲动。
他闭上眼睛冷静一会儿,起身走进浴室,刚拧开蓬蓬头,手机响了。
凌晨两点,寂静的房间,手机的铃声特别刺耳。瞿瑾宸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boss,抓了两个人,是岑御的手下。”
“岑御?”瞿瑾宸将湿发往脑后一抹,关了蓬蓬头,面无表情,“我现在过来。”
他心里满是戾气,迫切的需要找一个发泄口。
岑御是道上的人,瞿瑾宸听过他的名字,但两人之前并无交集。可惜了,他好巧不巧,选在了瞿氏的仓库动手。
漆黑的夜色掩盖了太多的邪恶,瞿瑾宸披着一袭黑色风衣从车上下来,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这个叫关山,是岑御的左臂右膀。另一个叫左行岸,算是个中层人员。”
瞿瑾宸踏进阴暗的牢笼,面色冰冷地注视着眼前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对方垂着头,寂静无声。瞿瑾宸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下巴微微一点。
立刻就有下属将冰水泼在关山身上。
“岑御养了条不错的狗。”瞿瑾宸淡淡出声,“可惜狗不懂事,跑到别人的地盘去打架,这做主人的,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他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眼神冰冷,只说了两个字:“动手。”
阴暗的空间,很快只剩下拳头陷进肉里的沉闷声,以及偶尔溢出的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哀嚎。
许芸笙彻夜没有合眼,第二天看到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双眼,她淡定地拘水洗了脸,又去给自己做早餐。
再怎么难过,饭还是要吃的。
和心理医生约了下午两点,许芸笙在空荡荡的家里晃了一个上午,茫茫然不知道做什么,最终还是十一点就出门了。
“哟,许芸笙,真巧啊。”许芸笙在商场门口下车,打算去吃点东西,正好遇到徐艺茹血拼出来。
她身后两个保镖双手拎满了东西,见了许芸笙,徐艺茹微微将墨镜下压,上下打量了许芸笙一眼,啧啧摇头:“你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啊,都不化个妆再出门的吗?昨晚一夜激情耗干了精力?不对啊,做那种事,应该是男人的消耗更大吧?”
许芸笙没什么精神,不太想搭理徐艺茹。
“吃饭了吗?”徐艺茹一点儿也不介意许芸笙的冷淡,“我打算去吃日料。”
“不了,我还有事。”许芸笙拒绝。
“不要这么冷淡嘛。”徐艺茹不容许芸笙拒绝,强行拉着她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