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训点了点头,又嘱咐道:“府里的牙兵某都交给杜文武统领,他曾经是岳父的护卫,后来随你一同出嫁,想必你也认识。”
“嗯,奴和妹妹会替郎君打理好家中一切事务的。”
李崇训拍了拍甄妤的肩膀道:“你也是一样,不必事事都憋在心里,某不在家中,可以做些自已喜欢的事,读书作画,不必拘着性子。”
“妾身知道呢,阿郎在外多保重身体。”
此情此景,李崇训不知不觉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慢慢念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金盏已经泣不成声,口中喃喃自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甄妤本是大家闺秀,此时也沉默不语。
过了良久,金盏止住泪水。
“郎君,可以写下来吗?”
李崇训点头。
“好啊,不过某字写的太难看,还是你们来代笔吧。”
“不要,奴要郎君写的,字丑便丑了,没事的。”
“好。”
金盏仿佛人去拿笔墨纸砚,就在这院中写。
李崇训也不做作,字难看便难看了,此时没有照片什么的,一幅字做留念也是极好的。
金盏最喜欢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便取了那幅下阙,上阙则是给了甄妤。
当晚,金盏也放下了身段,让李崇训第一次体验了一回大被同眠的感觉。
其中美妙自是不必多言。
八月十七,宜嫁娶,祭祀,出行,忌安葬。
李崇训带领五千骑兵北上,出永定门,途经陈桥驿,忍不住在此驻足观望了一番。
世间万般事,半点不由人,待老子黄袍加身,也让皇帝小儿体验一把妻离子散的感觉。
这狗囊球的,老子结婚四个月,一个月四处赶路,两个月打仗,与家人团聚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就逮着老子一只羊上薅羊毛是吧。
看着脑海里的汴梁城军力布防,李崇训都想现在就杀回去了,奈何军心未稳啊。
“李都使,可是不舍家中妻女?”
范质在一旁,看李崇训心情不佳,便开口问道。
李崇训也不避讳,开口道:“是啊,某成婚不过一旬,但一直在外行军打仗,如今还没有子嗣呢,哈哈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