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彦卿神秘一笑:“哈哈,是不是很奇怪?”
“还请岳父为小婿指点迷津。”
符彦卿轻抚胡须道:“官家所抽调之兵马,分三路北上,分别屯于青州,沧州,太原一带。
青州兵马主要应对的就是自幽州南下的契丹军队。
若将兵马大部屯于沧州,契丹必坐立不安,可能会再往南京增兵,甚至再次南下。
而官家如今无意北伐,只是以此为借口削弱各地兵马,防范契丹罢了,所以屯于青州是最好的选择。
若契丹南下,青州兵马一日便可驰援沧州。”
李崇训闻言,确实是这个道理,太原以北的雁门关,定州以北的飞狐口,这两个要道所处皆有崇山峻岭,契丹骑兵发挥不出优势。
只有沧州到幽州一带,一马平川。
“那岳父也不用抽如此多骑兵吧?”
李崇训的言下之意,就是把兵马给朝廷,不就等于把命交到别人手上。
“哈哈,老夫马上就要调任了,就是那平卢军节度使一职。”
平卢军节度使,所辖就是青州地区。
符彦卿说完,将官家的圣旨取了出来。
从符彦卿的举动就可以看出,这个时候的皇帝是如何不值钱,两三年换一个皇帝,如同儿戏一般,更是没有任何威严可言。
礼乐崩坏,大抵如此。
“兼加中书令,改封魏国公,迁任平卢军节度使。”
李崇训看着圣旨,眼睛越来越亮,老丈人有本事啊,虽然这个加兼的中书令只是个虚职,但是还封了魏国公!如今符家就是两王一公了。
“不知如今那平卢军节度使?”
符彦卿开口道:“如今的平卢军节度使刘铢,高祖时多有看重,但官家疑其有反意,已调为开封府尹。”
李崇训哑然:“他没有起兵吗?某听闻此人颇为凶残。”
毕竟谁愿意放弃军政财一把抓的州长,去做一个只有几百兵丁,主政的首都市长,在这乱世兵才是重中之重。
“郭琼领兵屯于青州。”
李崇训顿时明白了,这是拿刀架在刘铢脖子上,问他去不去了。
朝廷六万禁军,要单独对付一个节度使还是十分简单的。
刘铢此人,就是日后诛杀郭威全家老小的人。
“岳父,那某何日启程?”
“待我上书朝廷一封,得到朝廷调令后即刻启程,约莫还要三五日。”
“你先持我令牌去兖州大营,寻我儿昭信,从一千五百骑中择优选一千骑。
虽然到了青州之后朝廷会指任主帅,另立大营。
但朝中大多老将都与我都是旧识,到时我开口,由你做这一千骑的指挥使不在话下,你我翁婿,我自不会将你当外人!”
“多谢岳父!”
李崇训激动不已,如今马上就有属于自已的兵马了,虽然只是一千骑,但那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如今后汉各节度使,朝廷所有骑兵加起来应该有五万骑,朝廷的龙骧军占两万骑,各地节度使占三万。
而北方契丹约莫有八万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