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愣,却又觉得毫不意外。
再然后的记录,便是李闲云因贩毒再次被抓,开始强制戒毒。
照片上的最后一张照片,正是三天前,李闲云在聊城戒毒所自杀时的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不过五平米的单间,窗户在距离地面很高的位置,照射不到他。
墙壁上具是因毒瘾发作痛苦时而留下的血迹,三面墙壁上全部都是血迹斑斑。
结合躺在地上的尸体情况,应当是用头和手撞击和抓挠墙壁留下的痕迹。
而躺在地上的李闲云双目圆睁,形容枯槁。
死之时,仅仅36kg。
我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张照片取下收好,决定下次去石壁村石洞之时,将这张照片带给妈妈。
我承认我的心狠,恨不得大声叫好,然后说上一句死得好,死的妙,该是这种死法!
三天,就差三天。
若不是被胡老大抓去探查墓穴,想必我是能亲眼看到他死相的!
我心中微微泛起了些怨念,但很快又被平复下去。
死一人和救一人,与我而言还是后者重要一些,而且胡老大确实还行,为了这些事情又怨怼对方,对他而言简直是无妄之灾。
我吐出一口浊气,正想合上资料,却发现李闲云死后,整册的资料居然还有一页。
会是什么?
我随后翻开,就见最后一页不是什么打印的资料,而是鲁父手写的信件:
【屠姑娘,你让我帮忙找的李闲云在三日前就已经死了。
虽然查到了我能查的所有资料,但事实上我也没有帮到什么忙。
我自作主张帮你多查了一个人,就是你上次提过的‘白婉莹’,你的母亲。
通过之前的聊天,我能看出来你似乎有些依赖母亲,我刚巧查到了她在世上还有亲人,而且由于地方规划,和牵户籍等因素,距离你现在的地址并不远。
或许你会想见他们一面?】
母亲她,还有亲人在世?
我心头一动继续往下看去:
【屠姑娘的外公是个教书先生,早年教书时不小心掉下山崖去世。外婆也在在三年前寿终正寝。
他们共同孕育了一子一女,女儿为大姐,白婉莹。
还有一个小儿子,也就是你的舅舅,名叫白北望。今年四十二岁,育有一子一女,一家四口家住安兴的平阳县,依靠经营肉铺为生。
详细地址为xxxxxxx。】
白北望?
外公应当确实是个有些文化底蕴的教书先生
瞧着一子一女的名字,白婉莹,白北望。
都是好听好记,朗朗上口,且能查找到诗句典故由来的名字。
舅舅他,应当也是像妈妈那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吧?
长得会和妈妈像吗?
我都没有见过妈妈呢!
去见见舅舅,顺便看看舅舅家中有没有妈妈从前的照片
或许时隔多年,我能见见妈妈的模样也不一定?
我心头一时间有些滚烫,猛地合上纸页,取了纸马香铺中留下的一捆万元纸钞,又取来红纸,给侄子侄女各包了一个千里挑一的红包。
随后又出门转向镇里最大的超市,买了一些合适拜访的礼品,转了两趟班车,很快到了隔壁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