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借着做生意,在二郎面前做出一副和规规矩矩的小姑娘不一样的做派去勾引!”
“你是不想要陈家的钱,是想攀上二郎上青云!”
瞿老夫人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带任何道理,也不容许任何质疑,明目张胆地给显金套上诸如“轻浮”“荡妇”“心机”的枷锁。
孙氏第一次听到瞿老夫人发怒的缘由,不禁瞪大双眼:天爷诶,这是什么鬼热闹!
她恨贺艾娘,虽然不知道自己为啥恨,但就是恨。
虽然恨,但她干得最顶的事,也不过是叫贺艾娘请完安不准走,在屋檐下站半个时辰——甚至不敢叫贺艾娘站一个时辰,也不敢叫她天气太冷、太热、下雨刮风的时候站
恨屋及乌,她也恨显金,但再恨,她也只是让贺显金吃青菜萝卜!
贺显金就不一样了!
她胆子也太大了!
居然敢去勾引陈笺方!
贺显金去掀了陈敷他爹的坟,可能瞿老夫人都没这么生气!
孙氏看显金的眼神,一瞬间充满了敬佩。
显金的神色好似只松动了那一瞬间,随即挂上了平和的笑意,待瞿老夫人说完,显金才歪着头开了口,“我引诱他?”
“他或许心悦于我,但我并不中意他。”
“你眼中闪闪发光的陈二郎,在我眼里,或许还没有一张刻丝宣纸值钱。”
在最后一刻,刻丝宣纸能救她命,但陈二郎不能。
“咻——”
瞿老夫人怒不可遏!
挥舞巴掌,狠狠地从高处落下!
却没有落到实处!
显金高举起手臂,将瞿老夫人的手腕死死抓住!
“我奉劝你不要打我。”
显金语气很平,“如果你不想去东海喂带鱼。”
瞿老夫人气得整个胸腔都在抖动,嘴唇嗫嚅不知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手腕被显金死死攥在手里,好似被什么铁钳子紧紧夹住一般!
瞿老夫人狠狠甩了甩手,却并没有丝毫松动!
孙氏害怕,往瞿二婶身后躲。
瞿二婶也害怕,往瞿老夫人身后躲。
局势瞬间变成了老鹰捉小鸡。
而母鸡的翅膀,被老鹰的爪子死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