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老师用小沈的。”冷萱见我手里握着手机,笑着道。
我拧脸装作没听见。
“好,好,谢谢啊。我家里人打电话,正急着回呢。”程东双手合十,似乎十分感谢。
听了这话,不给也得给了,我把手机递给他。
程东拱了拱手,拿着手机拨开,向远处走去:“喂,是我,你别急,我在录制节目呢……”
“小沈你别这样。”冷萱见程东走远了,开口。
“怎么了?”我撇嘴,看着程东远去的身影,心道这货打个电话跑那么远,不是要坑我的手机吧?
“他家里出事了。”冷萱道。
“什么?”我盯着程东的背影出了停车场,心不在焉地应着。
“他家出事了。‘冷萱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很是郑重。
“什么事?”我收回眸光。
冷萱迟疑了下:“他离婚了,女儿跟着他,才十三岁,结果,疯了。”
“疯了?”我瞪大了眼睛。
冷萱“嗯”了一声:“因为风头太过,被一群少年霸凌,小姑娘想不开就疯了,可是那些小孩也不大,没法判刑,只能送少年管教所,听说程老师前妻打了官司,以程老师失责的名义把女儿的抚养权要回去了,程老师人财两空,真是……挺惨的。”
“喔。”我听了这话,终于明白冷姐为什么出奇热情了,大概也是同情吧,那就好。
程东回来的时候,我再也没失礼,很客气地应付了几句。
“谢谢你了,果然是个懂事的娃娃。”开车的时候,冷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拍着我的头,像是姐姐拍着小弟弟的嘉许。
“喂。”我大怒,侧过头来,怒目。
冷萱“噗嗤”笑了。
我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正着脸,看着外面,冬日暖阳,一层层的光波映照着前面的玻璃,亮亮的温暖。
“我讨厌那个许教授,因为他说中国人不好,说中国人本性恶劣。”我没话找话。
冷萱想了想,摇头道:“许教授还跟我提起你呢,说你催眠能力很高,办案如神,他非常欣赏你,有机会一定要拜访您呢,人家是知识渊博的老教授,心理学泰斗,研究了一辈子人性和心理,自然比我们高明,而且他也是好意,人是可以变化的,按照他说的人性教育,会把人变成好人。”
“吹牛逼。”我嗤了一声:“老子最听不得这些混账说法,中国人怎么了?中国人天生比西方人恶?让我说,中国的那群文化精英都是一群被文化殖民的汉奸,能说不能做的无能货。”
冷萱忽然冷了脸:“我也是知识分子,你停下,我自己回去。”
“不是,冷姐,听我说,我说错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