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点头:“很对。”
冷萱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道:“美人计的话,就麻烦了。”
我被她撇得心惊肉跳,犹豫了好几次,把想要坦白的话咽了回去。
到底如何,先观察一下再说吧。
……
“她很正常啊。”
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小兰兴致勃勃地吃着烤鱼,对我们道:“我交代的事情,她很麻利地去做了,什么也没说,很老实地干活。”
“她神智清醒吗?”我问道。
昨晚可不像是正常人,像是正在发病,几乎一会儿变换一个人格。
“很清醒啊,我让她打一个项目表,她很快就做完了,若是神志不清,咋做的?而且做得井井有条,好着呢。”小兰咽下那口米饭,想了想,抓住包里一阵掏摸,终于逃出两张纸,递给我们。
我低头看着那项目表,是近期关于病人的病例表,上面写着病人的名字,病因,治疗方案,以及治疗进度,最后则是治疗价格等等,一目了然,清楚明晰。
“是她做的?”我奇道。
“是啊,我就交代了一下,让她按照手写的打,她不到一个小时做好了。”小兰连声夸奖,似乎唯恐我们不要她了道:“而且她不是长得很像我偶像吗?我让她唱歌,她唱了一首,虽然不及偶像唱得好,也算不错了的,嘻嘻。”
冷萱把那张表格递给小兰,侧头睥着我。
我知道她要我说意见,可是我现在心头有些乱,说不出什么,只道:“原来她不疯。”
“不疯才更奇怪。”冷萱意味深长地道。
小兰吃完饭,被小张接走了,说是去看电影,还问我们去不去,我看小兰挤眉弄眼的样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我跟冷萱现在谁也没心思想这事,都推辞了。
站在饭店门前,看着小兰离去的背影,我问冷萱道:“冷姐怎么打算?若是回家,我送你。”
冷萱听到“我送你”三个字,身子微震,冷冷道:“不用。”
我低着头,有些尴尬。
我知道自己忽冷忽热的挺缺德的,可是自己是有苦衷的,而且老子自问对得起冷萱,就凭昨夜,老子都能获得节操奖啦!
“那还催眠吗?”我站住了问,讲真,冷萱总这么冷冰冰的,我也有恼。
冷萱双手插在兜里,仰头看着街头的明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现在也跟你一样,不敢轻易动用催眠了,自从芳芳的事情之后,我才发现不是所有问题都能用催眠解决的,所有东西,都是双刃剑。”
听她提起阮芳,我默然不语,顺着她的眼光去看那月。
都市的月,总觉得是疏离的漠然,不像是大自然那般亲切,此时挂在天边,把周围的灯火酒绿都晒成了一片银灰色。
“她还好吧?”我问。
“前几天去看过一次,还好。”提起这事,冷萱终于不是冷冰冰的,而是带着几分凄婉的温柔。
我趁机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终于没有再动。
“那个女人,慢慢观察,到底是病是计,不急下结论。”我轻轻道,
冷萱“嗯”了一声,声音还是跟往日般但若平常,可是听在我心里,则宛如这月,淡淡如水,流光飞舞。那颗浮躁涌动的心,也随着这一声,慢慢地沉下来。
冷哥不仅是个好女人,还是个容易哄的好女人。温柔深切的爱,会让欲望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