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来看吗?现在看到了,心满意足了?”
陆绍珩修长的身躯满是寒意,双眸的冰冷令人心惊。
得到心里的答案,白七七瘫倒在地,她盯着冰冷的墓碑,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差点当场窒息。
她的小小,被葬在了这里。
白七七眼里噙着泪,入目的是打理有序的后院,没有一丝杂草,繁花盛开。
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地方。
大脑嗡嗡作响,闪过很多画面。
婴儿的啼哭,医生的话以及她拖着虚弱的身躯抱着女儿的样子,那般崩溃绝望。
已经过去四年了,她依然记忆犹新。
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白七七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她趴在女儿的墓碑前,痛不欲生。
“你也知道痛,你也会哭?”
“你真的想过女儿吗?”
“白七七,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陆绍珩的话一字一句都透着对她的恨。
恨?
呵。
她又何尝不恨呢。
只是眼下白七七没有力气和他争辩计较。
再怎么样,她的宝贝也回不来了。
白七七浑身的力气被一寸一寸抽干,就那么呆泄的坐在墓碑前,小心的宝贝的抚摸着冰冷的墓碑。
晨起一阵风,吹散了白七七的发,陆绍珩站在那儿,目光复杂。
“墓碑上,为什么没刻名字?”白七七踉跄的起身,“陆绍珩,你连名字也没有给她取吗?”
陆绍珩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他摸出烟和打火机,神色倦怠。
本以为这么做会折磨白七七,没想到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陆绍珩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当医生宣布,韵韵没了呼吸,准备后事。
当时,韵韵在他宽阔的怀里,那么小的一团,皱巴巴的脸毫无血色,如同纸人一样吓人。
没人知道,他那时的心境。
陆绍珩点燃了烟,白七七崩溃的奔向他,她踮起脚尖揪住男人的衣领,凶神恶煞。
“陆绍珩,你告诉我,为什么连一个名字都不给她?”
“是不是你也觉得,她是你的负担。”
“你故意没照顾好她,怕她成为你和陆云歌之间的障碍是吗?”
“陆绍珩,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越说,白七七越激动,失了心魂,宛如一个疯子。
陆绍珩突然呲的一声,这才发现指间的烟燃尽,烫到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