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暗杀组织竟然也能野蛮生长,到最后还能让凶手跑了……当时的政府在干什么!?”
纸面上的文字令司雷难以消化,她在房间的空地处来回踱步,不断低语。
“太残忍了……”
“简直闻所未闻……”
“连孩子都不放过!这群畜生!”
始终没有吭声的赫斯塔突然开口,“可能不是一群。”
“什么?”司雷突然抬头。
“没有证据表明‘阿尔博多尼卡’是一个多人组织,”赫斯塔低声道,“当然,也没有证据说明这就是一个人……”
“屠戮将近两千人啊,一个人能做到吗?”
赫斯塔想了想,“……难说。”
司雷不可置信地看了赫斯塔一眼,“那时候可没有水银针!”
“我知道。”
司雷不断放下旧文稿,又拿起新的,在读完最后一份文件后,她在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攥成了拳头。过了一会儿,她重新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眼睛不时望着床头的闹钟,“黎各什么时候回来,等她回来了我去趟监控室……”
“去是可以去,”赫斯塔低声道,“但我感觉现在可能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司雷深吸一口气,“这又是为什么?就早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和黎各两个人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我们哪有背着你干什么……新得来的消息这都告诉你了。”
“那你为什么说查监控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赫斯塔无辜地抬起双臂,“只是一个,直觉。”
司雷收回目光,重新陷入深思。
“绝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了,眼下应该立刻把安娜控制起来。”
“嗯……你也可以试试。”
“……什么意思?”
“我觉得不可能办得到,”赫斯塔轻声道,“恐怕我们中间没有谁比安娜更了解这艘船,更何况她手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没用出来的手段——”
“那也不能就这样放任她继续胡作非为,”司雷表情严肃,“在这一点上,你同意吗?”
“当然了,”赫斯塔望着司雷,“因为接下来要胡作非为的人是我,嗯,我们。”
……
下午三点半,伯恩哈德迈着大步走向三层甲板的休息室,戈培林正神情凝重地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听见脚步声,戈培林迅速放下了笔,抬头就看见伯恩哈德直接踏进了他的房间,没有敲门。
“你在写什么东西?”伯恩哈德看了一眼戈培林的皮面本,“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儿写写写……”
戈培林将本子锁进保险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