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儿自个拿起一块酥饼,眸光对着屋内扫视了一周。
当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她神色有些失落。
陈瑾珩见她们母子三人难得团聚,眸色欣喜,便想转身回到主院。
他刚要踏脚离开,裤脚被人拉住,心中一沉,低眸看向脚边的人儿,
“爹爹,我们一家四口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明日爹爹便要出征了,安哥儿求爹爹再陪一会我们,求你了!”
陈瑾珩眸光冷冷,看着脚下哀求的人儿,沉声道,
“安哥儿,爹爹还有些事要忙,你和你姐姐一起玩会儿。”
“不!爹爹!安哥儿就想要你陪一会,就一会儿!”
见他不答应留下,安哥儿这会儿已经从扯他裤脚,改为拉扯他的衣裳了。
“撕拉”一声,好好的衣裳被安哥儿牛一样的力气,硬生生地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陈瑾珩心中一沉,怒声指责道,“安哥儿,你看你,把爹爹的衣裳都扯坏了!”
林若烟见状,眸光一亮,从袖中拿出针线,低笑道,“瑾珩,都是因为安哥儿太过思念家的感觉,所以才会出了错,你不要怪他。
来,我帮你补补这衣服上裂开的口子,不用很久,放心,一会儿就好。”
陈瑾珩本想拒绝,然林若烟的针线却在他的衣袖里来回穿梭,冷冷拒绝道,
“若烟,不需了。府中有嬷嬷。”
“不着急,我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回到过去那般。
我总是帮你和宋大哥缝补破烂的衣服,呵呵。”
一听到宋大哥,陈瑾珩眼眸微眯,脑中闪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五年前,北疆某地
陈瑾珩被飞魔帮囚禁于北疆远郊一个铁牢里。
他的四肢都被死死地锁上了生锈的铁链,已经三天没有进食进水了。
“传闻来自中原的陈将军骁勇善战,百战百胜,现在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哈哈哈!这简直是天下最好的笑话!”
一个蓬头垢面,脸上布满伤疤的男人,拿起匕首往陈瑾珩的身子上刺去,
“啊!”
陈瑾珩闷哼一声,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鲜血从他胸膛的伤口处喷涌而出,神色冷冽,如同不可侵犯的神,
“呵,你就算杀了我。父亲也不会离开守地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闻言,眸中生出了戾气,匕首从火光过了一遍,缓缓向陈瑾珩的耳廓靠近,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