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几乎僵着手一条条点进,每看一篇,焦灼,猜疑,他承认他嫉妒的发狂。
在他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冷如煜曾给过她最盛大的排面,她有动过心吗?还是他们一直都有在私底下接触,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再看他和沈汐洁之间的新闻,少之又少,除了那场无人认领的无人机秀,还有时隔十年被扒出的寥寥几笔曾经,什么都没有,空到让他觉得心慌。
沈汐洁看了他一会,别开视线,唇角漾出一抹苦笑,“既然你自己已经有答案,又何必再问我?”
她的解释根本没用,从他动手去搜她和冷如煜开始,从他宁愿一厢情愿去看那些垃圾开始,她的话早已微不足道。
沈汐洁心口一揪,眼眶湿的厉害。
“你是不是觉得我朝秦暮楚,不折手段?”
傅景琛很快道:“没有。”
沈汐洁道:“是谁说愿意永远相信我?是谁亲口答应支持和冷家合作,说我不该是金丝雀,应该到处发光,而不是困在笼子里?”
她近乎无力的闭上眼,慢半拍道:“也对,你都忘了,自然把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
傅景琛蹙眉,压着脾气道:“不用他,我也能单独给你这些。”
沈汐洁气的头皮发麻,毫不迟疑说,“你是能给,但你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昏迷的时候热搜上好几条关于我的负面新闻,这个世界永远不缺跟风吃瓜的人,我被怼着骂的时候连手机都不敢掀开看一眼,那时候很想你睁开眼跟我说两句话,哪怕给一点鼓励也好,但你做不到,我只能暗自坚强打气。还是你觉得我就活该被摁着骂,哪怕有人丢来一个救生圈,也得考虑着你未来会不会吃醋,一把挥开任自己沉溺在口水里淹死,你到底是在乎冷家那个正式到不夹杂其他东西的微博,还是觉得我和冷如煜背着你有奸情?!”
沈汐洁被他彻底惹毛,以前还没说开的时候,他吃路枫的醋,她认了,是自己没有给足安全感。
但即使是那种时候,傅景琛也从没觉得她会脚踩两只船,认为她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
更何况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却能理直气壮来质问,仅凭一个和他平常关系连亲厚都算不上的妹妹,还有网络上的片面之词。
傅景琛不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腕,沈汐洁绷着脸,突然觉得很累,她顺手拉开门口玄关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卡,当着傅景琛的面插进他手机里。
往前递了下,沈汐洁淡淡道:“物归原主。”
傅景琛像是被戳到,盯着她问:“你不想管我了?”
“我觉得我们都有必要各自冷静。”
傅景琛睨着她,手上力度一点点收紧,他渐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几分钟后,沉声问:“你要分手?”
沈汐洁心像被人徒手伸进去掏出来,径直扔进绞肉机,捣的四分五裂,血水横流,连肉渣都不剩。
他们重新在一起后,会吵架,闹变扭,却从来没把这个词挂在嘴边过。
在禹城和好后,傅景琛说,“你这次回来,我就不会再放手。”
他大有种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的既视感,记得祁风延二十岁那年生日会上,大家喝多了,唐雨泽挑起话题,问大家是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
傅景琛抿了一口杯子里的伏特加,眉眼微抬,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指着她说过,“唯汐主义。”
有他这句话,就够她永远待在他的世界里。
后来,他们从未想过分开。
可现在傅景琛却问她,是不是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