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蜀国,外表风平浪静,朝堂内波诡云谲。
西禄庄园,上官沉香的身边围着走来走去的朱陶阳,上官沉香伏案疾书,却被朱陶阳弄的心烦意料,忍不住训斥道,“你是小双的兄长,他临走前怎么和你说的?整个天蜀无双商行已经这么大的一摊子,你在干什么?整日无所事事也就算了,还在这里烦人,实在不行,你去东街‘扶柳巷’,那里的女人能令你开心!”
朱陶阳嘿嘿一乐,在上官沉香对面弯下腰,双手杵在桌案上,看着不搭理自己的上官沉香,说道,“你误会我了,我心烦,我心焦,我是担心我的无双兄弟!”
上官沉香终于从如山的故纸堆里抬起头,转头看向窗外,陷入沉迷。
小双居然关闭了传信,搞什么鬼?
上官沉香觉得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见不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唯有忙碌起来,把全部身心沉浸在无双商行的千头万绪中,想着自己还在为那个没心肝的人做事,那么自己就是在他身边,和他的心一同跳动。
“大皇子刘英那个废物,想什么呢?居然要我们归顺于他!”,朱陶阳一拳敲在桌案上,把上官沉香惊醒,不悦的看着朱陶阳,道,“你若不是转世人,你都不如那个废物!”
朱陶阳张口结舌,脸色时红时白,愤愤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上官沉香道,“我说的话也不不入耳,不好听,但是你要好好想想,那个刘英就那么会顺水推舟,将玉玺交给二皇子刘雄,他会想不到刘雄的靠山就是那个魔神神秀?那他为何交给他而不是自己留住?因为他不简单,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做个顺水人情,最起码在神秀那里他暂时性命无忧,但是最深层的是,他看出了玉玺背后的麻烦,那就是,神秀如果以玉玺为诱饵吊皇帝的胃口,皇帝会怎么办?以刘玄禅的性格岂是甘受要挟之辈?而且你想一想,当初何醇将玉玺交给的是刘戈,刘戈想交给他父亲刘玄禅,但是半路被劫,被谁劫走的?为何那枚玉玺到了大皇子手里?”
说到这里,上官沉香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这件事情居然如此魔幻,围绕着一方玉玺,何醇,皇帝,刘英,刘雄,最后是神秀,都对这块玉玺有所求,但是,何醇为的是什么?投诚?和解?皇帝对那块玉玺果真不在乎?刘英将玉玺献给神秀,只是想拉拢神秀?刘雄又图什么?
但是,这里有一个关键的人,何醇!
好你个何醇!
作为天都城事实上的大掌柜的何醇,自从投靠无双商行,兢兢业业,成了上官沉香最依赖的助手,除了情报网,各处生意往来都是何醇一手打理,井井有条。
刘戈带玉玺回宫,这个事情只有何醇有可能透露出去,自己不能,朱陶阳不能,只有何醇,他是有意识将这一消息透露出去,而且动作极快!
他为何如此?上官沉香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她认识了十几年的老东西,藏得真深!
但是,他怎么可能是假的?除非,是教书匠老奴这件事也是假的!
上官沉香还真要感谢这个不着调的朱陶阳,若不是他今天没来由的胡闹,提起小双,提起刘英,自己不会想那么多!
上官沉香一步踏出,接着落到了原来‘当天下’的当铺,如今的无双商行总部,何醇正在账房里埋头苦干,这才抬头看着上官沉香,笑道,“怎么这么神出鬼没的?”
“你到底是谁?”,上官沉香沉声问道。
何醇奇怪的看着上官沉香,问道,“为何有此一问?”
“当初你将玉玺交给刘戈,玉玺怎么会半路被劫?怎么会落入神秀的手里?”
“这件事啊!”,何醇吹了吹桌案,似乎将桌案上不存在的灰尘吹干净,又摆了摆堆积如山的账本,笑道:“心思千机万变的上官大小姐,这件事你反应可够迟钝的!”
上官沉香怒叱,“废话少说,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吧!”何醇神神在在的挺了挺身体,“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
上官沉香真想一巴掌呼死他,气得如山的胸膛起伏不定。
何醇狼狈的低下头,“我安排的一切都被小双阻止了,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看你这么急迫,我就说给听!”
“玉玺交给刘戈,让他带着玉玺回宫交给刘玄禅,但是,我偷偷摸摸将信息传给了刘万通,说我把玉玺给了刘戈,准备交给皇帝以作和解。然后,玉玺就被截了!”
“等等!”,上官沉香看着何醇,“你怎么会和刘万通私下有联络?”
“呵呵,”,何醇神秘一笑,“事实上,我们一直有联络啊,几十年了,一直如此!”
“恭亲王刘千流,也就是刘万通,隐伏在朝中的最大的卧底,是我的人!”,何醇站起身,为自己和惊讶不已的上官沉香倒了杯水,继续说道,“因为,他和我一致的地方就是,都想乱中取胜!”
“而且,他是刘氏家族中,最想当皇帝的人!”,何醇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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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没有任何机会,唯一的机会就是天蜀大乱,父子相残,他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一呼百应,趁机夺取皇位。我满足了他的要求,而且只有我能支持他,并且我有实力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