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释喝了几口后转上瓶盖,朝那边抬了抬下巴:“喏,沈屹西接女朋友来了。”
她瓶子往垃圾桶里一扔:“最近身边的人听说是你们院里的一个女生。”
车上的人没下来。
只降了边窗,夹着烟的手懒懒搭在窗边垂下。
路无坷只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往另一个方向走。
“走了。”
路无坷大二的专业课挤得格外密集。
下午依旧满课。
天气沉闷潮湿,下午的课上睡趴了不少人。
台上老师讲的东西专业又枯燥,路无坷听着知识重点,一边百无聊赖地数着前面趴下的人头。
数到第五颗的时候,桌底的手机振动了一声。
她搁下笔,手伸进桌底摸出手机。
上面一个未接来电,她爸的。
路无坷面无表情,正想把手机塞回桌里。
一条信息跳了进来。
[怎么不接爸爸电话?你爸个大活人打电话给你你都看不到是吧?]
路无坷在装死这方面已经炉火纯青,刚想按灭屏幕,她爸又发了一条进来。
[你奶奶早上给一颗话梅核卡喉咙里了,死活不去医院怕让你知道。]
路无坷奶奶两年前食道癌做了手术,身体和胃口大不如以前,吞东西一个不留神卡住喉咙是常有的事。
她微皱眉,就她这个爸,老太太不想去医院,他还真有可能放着她不管。
路无坷母亲早逝,家里就她爸和她奶奶两个人。
她没再装死,回了条消息过去。
[取出来没?不肯取你跟她说我知道了。]
路智远回得很快。
[怎么可能没取,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爸我的妈,我中午饭都还搁着没吃呢,就光折腾带她去医院取核了。]
紧跟着又发了一条。
[就取个核,来回花了一千多,这笔钱爸还要拿去做生意的,你那边先垫垫?]
一千块钱能做什么生意,不过就是为了跟她要钱。
路无坷清楚进了路智远口袋里的钱不可能要得回来,即使这人是她爸。
她懒得跟他多说,转了笔钱进他卡里。
路智远钱一收到就消失了,没再发消息过来。
路无坷手机扔回桌里。
下午连着上了几个小时的课,傍晚才下课。
迟迟拖着不肯来澜江的太阳终于在傍晚露了个脸,夕阳掺杂在灰白里,给整座教学楼镀上了层橙红。
上节课老师留了点作业,路无坷晚上还有事,干脆待在教室里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