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宽厚,带着男人特有的蛮力和硬朗。
还有淡淡的温度。
微热。
像被一只熊爪抓过一样。
她拍了拍手,走过去,抱臂看着他,微低着头。
“我好歹救了你,不说声谢谢吗。”
他似乎挑了挑眉,声音还是沉沉的。
“谢谢。”
说完,陆厉川又去冲水泡。
姜北注视的肆无忌惮,他也不在意。
直到他冲完烫伤起身要走的时候,被她挡在身前。
他往左,她也往左。
他往右,她也往右。
几次下来,陆厉川抿唇抬头,目光漆黑凌厉。
姜北闷声一笑,踮脚拍了拍他肩膀上的土,说,“看我干嘛,好看吗。”
陆厉川有些无语。
不知道她在抽什么风。
偏偏他不问,她也不说。
僵持了几秒之后,还是陆厉川开了口。
他眯了眯眼睛,眼窝漆黑又深邃,定定看着她,问她,“你做什么。”
他一说,她就笑了。
有点小得逞。
姜北说,“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见了我这么惜字如金。”
“好歹我也救过你。”
“你不打算表示表示?”
“……”
陆厉川挑眉,“怎么表示。”
“比如请我吃饭,看电影,逛街之类的啊。”
姜北掰着指头数了数,一脸认真。
数着数着,还侧目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就看到陆厉川抵着下牙在笑。
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眯着眼睛看了她几秒,忽然双手插兜,低头看她一眼,说,“你是不是有病。”
“……”
“有病早点去看。”
“真诚建议。”
姜北磨了磨牙,刚想说点什么,就又听到他说,“据我所知,我们还没熟到那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