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是我布的局?”
“不然呢?”
江瑶抬头看他。
那种心碎一般的悲怯已经快把她淹没。
“江瑶。”陆柏宴索性握住她的手指,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
江瑶难过得不能自已,“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跟他们一样,欺负我无父无母,没有人可以给我撑腰。。。”
平时像个小刺猬的江瑶,此刻无声地哭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陆柏宴手里空,心里也空,黑洞一般空落落的。
他心里烦得很,说,“我说过,没人会欺负你。”
“可你欺负我了。。。。。。”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
“不想听我解释就算了,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单手把人捞到怀里,对杨勇说,“回臻樾府。”
“是,陆总。”
。。。。。。
霖城的夏季来得猝不及防。
昨天还是开衫,今天穿短袖都让人觉得热得发毛。
正中午的太阳,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只有宁心斋这座闹市里的园林,独有一份清冷宁静。
意外的是。
上次被醉汉骚扰,江瑶的情绪倒十分稳定,除了偶尔做噩梦,并没有过度的惊吓后遗症。
裘主任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
江瑶安心待在家里,莳花弄草,逗逗猫,或者去池塘喂喂鱼。
无论陆柏宴给她发多少信息,或者打电话,她一概不回。
付晓棠有空的时候,会跟裴思甜一起,带着啤酒小龙虾来看她,三人在花园里嬉笑打闹,聊未来、聊理想、也会凑在一起聊八卦。
女人这种生物,看似温柔好哄,一旦下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裴思甜吃饱喝足,咬着鲜榨橙汁的吸管,瘫在摇椅上,问,“江瑶姐,听晓棠姐说,你要晋升了?”
江瑶蹲在草丛里逗猫,闻言,回头说,“结果还没出来呢。”
她的申报材料早就提交上去,工作年限也已经达标,论文应该没问题,按理说不可能通不过。
“那什么时候出结果?”裴思甜嘟了嘟嘴,“以后应该会更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