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皇宫。
“参见母皇,欢儿带着夫郎们前来谢恩!”
“免礼!你们也起来吧!”
凤自欢带着六位夫郎进宫谢礼,凤珂在御书房接见了她们。凤自欢屈身给凤珂行礼,身后几人也相继跪下行礼。凤珂合上桌案上的奏折,走下凤座,将凤自欢扶起身,挥袖命身后几个公子也全都起身。
“欢儿,怎么前来谢礼的夫侍少了一人?可是有人伺候不周?”
凤珂扫了一眼那几个男子,淡淡的询问着。凤珂的问题,让面色苍白的韩侧妃脸色愈加透明,腿脚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而站在韩侧妃身旁的孟侍君替他告罪之后蹲下身将他扶起,垂头站在人群之后。
“母皇,那湉侧妃以下犯上,所以欢儿罚他杖责十棍,留在府中养伤不便进宫!”
凤自欢冷然的看了一眼韩侧妃,拱手行礼跟凤珂解释了一下少了一人的原因。虽然知晓凤珂必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该坦诚的她自然不会隐瞒,毕竟这样才能更容易的让凤珂对自己放心才是。
“胡闹!那孟湉毕竟是太傅之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能大婚第二日就杖责人家?”
凤自欢冷声呵斥,痛心疾首的看着凤自欢。当朝孟太傅门生无数,她好不容易才将她笼络过来,欢儿怎能如此糊涂,刚刚大婚就杖责了人家公子,这让她怎么跟孟太傅交代?
“母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湉侧妃才进门就以下犯上,欢儿若是不惩戒一番皇家尊严何在?想来太傅也是不会怪责的!”
凤自欢一副纨绔的模样,悄声跟凤珂解释着。凤珂看着她这般小儿心性,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并没有多加指责。凤自欢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早就猜到凤珂不会因为杖责孟侧妃而对她这个长公主责罚,毕竟她和那些大臣的关系越不好,凤珂才能越安心。
“欢儿,你也要注意一些才是,不能由着性子来!”
“知道了,母皇!”
“当真知道才好!来人,将寡人为众位公子准备的礼物送上来!”
凤珂拍了拍凤自欢的肩头告诫了一句,凤自欢抬头笑着回应,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凤珂心下满意。凤珂拍拍手,命随侍将自己备下的礼物抬了上来,金银玉器,玛瑙珊瑚,每一位公子得到的都不一样。
“妾身谢陛下赏赐!”
“免礼,都起来吧!欢儿,你将寡人为孟侧妃准备的东西亲自送回去!毕竟,罚归罚,赏归赏!”
几位公子跪地谢恩之后,凤珂将最后一样放到了凤自欢的手中,并且郑重的要求凤自欢亲自将礼物给孟侧妃送回去。凤自欢随意的掀开红布看了一眼,是翠羽琉璃发冠,并且还有一方同色玉佩放在一边。
“替湉侧妃谢母皇赏!母皇若是无事,欢儿就带他们先回府了!”
凤自欢将那托盘随意的递给身后洛玉白手中,拱手跟凤珂行礼致谢之后言说告退。凤珂拍了拍她的肩头,眼神看了一眼身后神色各异的几位公子,挥挥衣袖让她们退下了。
皇宫外,公主府的小侍赶着马车在宫门口等候。凤自欢等人出宫之后,她直接揽着洛玉白的腰身上了最豪华的那一辆马车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其余的五人只能坐后面停着的一辆小侍仆人的马车。如此这般受辱,一个个世家公子都面色不好,唯独只有孟之侜面色正常无所谓的模样。
“韩侧妃,你身子不好小心点!”
孟之侜搀扶着脸色惨白的韩侧妃上马车,谁知韩侧妃腿脚一软,直接就晕了过去。其他三人却充耳不闻,早早就上了马车,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孟之侜冷然看了一眼他们,打横抱起韩侧妃转身去找医馆救治。
“这个孟之侜是不是眼神不好?长公主摆明就不喜欢这韩侧妃,他还这么上赶着贴上去!”
御史令幼弟邬玉言撩开车窗布帘,看着远去的孟之侜,幽幽的说了一句,讥讽的表情让原本清秀的五官有些难看碍眼。吏部侍郎之子钱淼、礼部侍丞之子伍修两个侍人奉承的应和,三个人都瞧不上孟之侜这般蠢的行为。
“他们不坐车也好,省的要与他们两个傻子同坐一乘有失身份!启程,回公主府!”
邬玉言语气不善地说了一句,命赶车的小侍驱车回府。这宫门外的一切,自然有暗中窥探的眼睛禀报给凤珂和凤自欢,并且凤珂的暗探也被凤自欢安排的人看在眼里。等凤珂的探子离开之后,凤自欢安排的探子留下了两人保护孟之侜和韩侧妃之后才离开。
咻!
凤自欢和洛玉白坐着的马车窗子飞进一柄小巧的飞刀,绑缚着的纸条将刚刚宫门外的一切详细告知。凤自欢和洛玉白看完传信之后,洛玉白将纸条握在掌心化作磬粉消失无踪。
“看看这些世家公子,本公主只需要表现出一点点不喜韩侧妃的模样,他们就会迅速退避三舍,甚至连晕厥都可以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