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将苻柳立为太子,但很难镇得住一众如狼似虎的兄弟。
苻健为此大感忧虑,“石氏之败,在诸王自相残杀,方有冉闵趁势而起,我家儿郎如此……英勇,只怕……”
苻雄死后,秦国军权开始向苻菁倾斜。
当初攻入关中时,苻菁也立下汗马功劳,而苻菁一向志向远大,苻柳肯定压不住他。
“能力压平昌王者,唯有淮南王!”雷弱儿拱手。
淮南王即是苻生,勇猛好战,大战桓温时,冲锋陷阵,斩将擎旗,杀伤晋军甚众,在秦军中威势极高。
“近日长安有三羊五眼之谶,莫非应在淮南王?”强平道。
苻柳、苻生都是强皇后所生,对强氏而言无伤大雅,只要不立苻菁即可。
肉当然要烂在自家釜中。
“三羊五眼?”苻健很自然便联想到苻生的独眼,“此非……天意耶?”
苻健雷厉风行,当即立苻生为太子……
时至九月,秋风萧瑟,天气略寒。
不过中原各地迎来了一场丰收。
周牵率十余万奴隶埋头苦干,兴修水利,开垦荒田,将许下屯田与淮北屯田连接起来,良田纵横数百里,从许昌绵延至寿春,一场丰收就收七百万石粮食,还是以稻米为主。
黄河两岸则多种粟与麦,同时迎来丰收。
这也算是近十年以来,难得的好年景。
有这些粮食的支撑,梁国物资大为充实,不再有百姓逃亡江东,人心越发稳固起来。
曾经消失的商贾又开始盛行起来。
百姓闲暇之余,也会打打猎,采摘山货,到城池里贩卖。
而许昌、邺城、广固、郓城、彭城等大城开始出现大商贾,生意范围扩充至代国、江东、燕国、并州等地,互通有无。
在李跃的理解中商业能更快促进国力复苏。
毕竟很多东西官府弄不到,这些商贾却神通广大,什么都能搞来。
代国的牲畜,江东的劲弩,燕国的优良战马,市面都能见到。
不过,王猛却对此大为反对,接连上表,“国家当以农为本,商贾逐重利,以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为能事,伤国家之根本,此风绝不可涨。”
这还是李跃与王猛的第一次观念不合。
重农抑商,历代皆是如此。
商鞅颁布法令禁止弃农经商,未经允许从商者罚作奴隶。
西汉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晋朝令商贾一足着白履,一足着黑履。
李跃不置可否,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商贾也是一柄双刃剑,至少目前能快速提振国力。
但王猛的上表很快又来了,“管子云:万乘之国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有千金之贾,然者何也?国多失利,法令之不行,万民之不治,贫富之不齐也。殿下大开商贾之风,民皆逐利,谁治耕桑?商贾易收买,出卖国家,还望殿下多多思量,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予之在君,夺之在君,贫之在君,富之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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