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众生组织的基因改造实验室做事不择手段,很反人类,你千万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就笑岀声来,眼睛都弯了:“这次说真的,你要小心。既然被众生组织盯上,就如附骨之蛆,你想不站在我们这边也不行了。”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张燃脸色发黑。
“不不不,我是高兴咱们终于站到同一阵营了。”方韵笑呵呵的说道。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她的心理压力很大。
明知道犯案嫌疑人是谁,偏偏碍于情理,不好动手。她的内心之中,其实很不愿意与张燃为敌。
每当想起要与这位刚毕业的年轻医生生死相搏,心里就会泛起寒意,或者说是悲凉。
这种感觉好没来头,但是方韵却知道必有因由。她的直觉极强,从小到大,也从来未曾错过。
所以从公从私,她都不想与张燃站在对立面。
看着方韵的笑脸,张燃转头望了望车窗外面的景色,暗暗叹了一口气。
求超脱的修行道路之上,就算是医者,也注定是孤独的旅人。
要说跟执关是同一阵营,这话说得稍早了一点,他没什么信心。
车行很快,只是寥寥几句话时间,就出了城。
再开十来分钟,沿着水泥窄路,穿过山岭进入平原,看到一大片稻田。
还没下车,远远的就看到几辆车停在大坪之上。耳中听到有人在嚎啕大哭。
这是一个散居的小村落,卫生情况很差,时不时的能闻到鸡鸭粪便的味道。
小道两旁长满野草,被上午阳光一晒,淤泥湿气和草腥气混和在一块,让人心里很烦闷。
张燃倒是没有太过关注农村的环境好坏,他跟着方韵来到一处农家大院里,刚一进门,就见到了熟人。
除了那些当场急救的白衣护士之外,有两个中年医生。
一人身着白大褂,身形丰润,是个女医生,正是客居滨江医院的癌症方面名家苏秀炎教授。
另一人身着唐装,面色清瘦,颔下留有稀疏胡须,走起路来脚步轻快。。。。。
张燃也认得,就是在滨江医院做第一个手术之时,所遇到的沈教授,是外科手术方面的高手。
“张医生来了,快快,这种伤也只有你能有办法。”沈教授正有些愁眉苦脸,见到张燃进门,心里大喜,连忙迎了上来。
“是啊,我们没有办法了,张医生对这种病有经验,是你的话,应该没问题。”苏秀炎也是很开心。
张燃心里大奇。
受了外伤的话,沈教授手术刀玩得特溜,请他来治伤倒没什么毛病。
但苏秀炎却是癌症专家,她来这里又是什么原因?
似乎看出了张燃的心思,苏秀炎笑着拉住他的手,急忙往屋里走:“外伤倒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叶姑娘的伤却不简单。据血液分析结果,发现症状与癌细胞的侵蚀十分相类,沈教授把我请来其实是请错人了。我若能治得此伤,也不至于离开京都,来到滨江。。。。。。”
说到这里,苏秀炎自感失言,连忙停下话头。
想来她身为京都名医,来到滨江的过程之中还有着隐情,却不是自我甘愿。
张燃也不太关心这位苏教授的过往,只是猜测着很可能是学术之争,而她作为失意者远走他方。
张燃关心的是眼前的伤者。
屋内坐着三人,左边站着一个身着道袍的瘦高青年,目光微带审视的看过来,时不时还担忧的望着身旁的叶心桐。
右边屋角站着一个脸蛋圆滚,身体圆滚,连脑袋都是圆圆滚滚的和尚。
这是一个小胖子,年龄看起来比起孟雪儿来也大不了多少,略带稚气。
张燃进来,坐在地上的小和尚几乎是滚了过来,满脸希冀的望着张燃,嘴里嚷嚷道:“是你吗?你是张神医,快快,帮叶师姐治伤吧,她已经撑不住了。”
旁边道袍青年清泉轻咳一声道:“明惠师弟,别心急,让张医生先看看。能不能治也好有个说法,若是没有办法,咱们也只好赶回三江府求援了,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他说着话就有些烦躁,眉毛拧得死紧,怒声道:“该死的血毒,那些野兽真是该死,阴魂不散的。让我说就应该派出军队,一旦找到目标,直接开炮,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