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
那两人绕过路走远了,班惜语这才与闻寂声从竹林后走出来。
她说:“那两位丫鬟口中所指富家,那她们所说的夫人,想必就是惢姬无误了。”
闻寂声啧啧两声,说道:“不得不说,这惢姬当真是厉害。看上去像是在为富临广纳姬妾的事情吃醋,大动肝火。结果她转头就找了汉子相好?”
他笑了一下,说:“从这一点来看,富临和惢姬两个,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登对了。”
班惜语:“话还能这样说的?”
闻寂声耸耸肩:“你不觉得么?”
两人说话间,前方不远处的廊亭下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在随从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来者昂头阔步,仪态端方,目不斜视。随着距离缩进,闻寂声看清了来者的面容,不由得惊讶地睁大眼睛。
“那不是——”
班惜语倒是镇定,回了一句:“嘘,他们过来了。”
她拉了一下闻寂声的袖子,两人立刻躲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姜云襟带着随从拐入了风雩阁,惢姬便也立刻迎了出来。她看见姜云襟,脸上带着嗔怪的表情: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可是等你等了有一会儿了。”她说:“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白白耽搁时间,若是被富临那老东西发现了,咱俩可就完蛋了。”
姜云襟笑着拍拍她的脸,说:“生意上的事情耽搁了会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惢儿多多体谅。有些时间没见,惢儿想我没有,嗯?”
说着,他话音一转,又问道:“不过你今日怎么能找到机会出来?我可是听说今早富临在聆湘北苑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他发他的火,跟我有什么相干?”说到这里,惢姬忽然笑了起来,说:“你知道他发了怒,可清楚他为什么发怒?”
姜云襟笑着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摆脱惢儿为我解惑。”他一面说,一面挑起了惢姬的下巴。
惢姬别过头说了声“讨厌”,然后道:“几年前,他费了一番功夫弄来的美人,背着他和一个长相丑陋的下人私通,还计划着要刺杀他。
“臭老头面上挂不住,天没亮就把那两人抓到地牢里严刑拷打,活活打死了。”
她掩嘴窃笑:“你说好不好笑?”
“好笑确实是好笑。”姜云襟虽然嘴角带笑,但眼里却没什么笑意:“那你还是用老办法出来的?”
“是啊。”惢姬点头道:“我听说昨儿府里刚来了个新鲜货色,趁着富临还没有传唤她,便先将人带到我的院子里了。”
“我让芬儿假扮我,在西厢房审问她,随后就通过密道溜出来了。以往与你见面,我都是这样做的,想必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闻言,姜云襟却是眉心紧锁:“你说你把新入府的女人带走了?”
昨日他就安排了闻寂声和他身边的女子进入聆湘北苑,那被惢姬关起来的,就只能是那位女子了。
想到这里,姜云襟颇为头疼地扶了扶额:“怎么没有问题?你现在回去,把那女人放了。”
“为什么?”惢姬脸色一变:“我关个人你也要管?”
姜云襟顿时没了好脸色,方才的柔情蜜意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让你回去就回去,哪儿那么多话?!快去,否则从今往后,你也别来见我了!”
惢姬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道:“回去就回去,你凶什么凶!”
她一跺脚,立马扭头就走。
同时,窗外的闻寂声和班惜语齐齐缩回了头。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迅速离开了风雩阁。
惢姬满怀委屈与不解回到了西厢房,这才刚出暗门,就发现屋子当中静悄悄的。
她狐疑地往外走,却发现本该审问班惜语的芬儿晕倒在地,而被审问的人则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身上也仍旧绑着绳索。
见了她,班惜语故作吃惊道:“奇了奇了,怎么夫人从屏风后出来了?还有两位夫人不成?”
惢姬瞪着班惜语,质问道:“你跟我装?我的侍女她怎么了?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