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啊,五女郎晕过去了呀!”翠喜的声音更高了,甚至还有些急切。
羊献容立时清醒过来,往后退了半步,“皇上,许真人也不过是怪力乱说的,未必作数。你听过事在人为么?大晋的运数可远没有结束。”
“所以呢?”司马炽眯起了眼睛,“怎么我就听说是四年呢。许真人还和你说了什么?或者是许鹤年?”
“我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他们算他们的,但我们不是依然还要活下去么?”羊献容没有后退,只是闭了闭双眸,“你是皇上,早已经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存在,都已经享受过这般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
“死了也就死了,对不对?”司马炽笑了起来,“但我不甘心。当年父皇最不喜欢我,总把我丢到一边去,甚至我住的宫殿都是最破的。现在呢?是我执掌的大晋的天下,他最喜欢的傻儿子却死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林子上空盘旋,惊起了飞鸟。
羊献容看着他,柔声问道:“你这样诋毁先皇,难道不怕死后被父皇责骂么?”
“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那你何不让我去看看我的五妹妹呢?你怕什么呢?”羊献容看着他,不错眼珠。
司马炽抿了抿唇,眼珠转了转,“行,你去。”
“多谢皇上。”司马炽松了松,羊献容立刻转身跑向了翠喜和羊献怜。羊献怜横倒在地,双眼紧闭。翠喜跪坐在地上焦急万分,“女郎,可否喊许道兄过来?”
羊献容回身看向了司马炽,因为司马炽寸步不离跟在了她的身后。
他点了头,羊献容才能招手让许鹤年过来看个究竟。
许鹤年很是不爽,因为那些红衣长矛军的紧紧围困。他甩着自己的拂尘表示不满,快步走过来俯下身来查看羊献怜的情况。
“只是,累了。这孩子身体弱,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那就歇一下?”羊献容问道。
“那怎么可以?赶紧下山去!”司马炽可不想停留在这里。
“那让她坐轿辇好不好?我和皇上一起走。”羊献容哀求道,“五妹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是不活的。”
“你呀!”司马炽一脸的不高兴,“找人背她下去,不能坐我的轿辇。你记住,这个轿辇,只有你能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羊献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又问道:“那可不可以让秦朝歌来背她?五妹妹可是不能让那些人背的。”
“行!”司马炽有些不耐烦。
羊献容又赶紧喊了秦朝歌过来。
现在,他们几个总算是走在了一起。翠喜悄悄捏了捏羊献容的手,并示意她看向了司马炽皇袍上的衣襟白玉坠子。那本应该是一对白玉兔,现在少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