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魏谆叮嘱过阮知远后将他送去了学校:“这段时间我们的处境比较危险,除了去卫生间,其他时间不要离开教室,明白了吗?”
还专门叮嘱了阮知远的班主任,希望他能盯好阮知远。
上次阮知远被同事带走的事,让魏谆不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他心里唯一一个非常确认的事情就是阮知远是理想的种子之一。
“凶手无处不在,迫于这个试炼场地的规则我不能将阮知远无时无刻的绑在身边,否则这个场景就会向我施加恶意。”
魏谆已经摸清了这场试炼的规则,他越极力规避危险,试炼的难度就越高。
其中很大一部分的难度是他不能以一人之力和这个社会对抗。
他来到陈老板的鬼屋,将昨晚的命案说给了陈老板。
“你也别总老板老板的叫我了,我叫陈澄,鬼屋的工作不多,你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出去。”陈澄对于命案并没有太吃惊,给了魏谆一张鬼屋宣传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多注意安全吧,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陈澄的话让魏谆有种找到知音的错觉,仿佛命案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开园时间一到,所有都继续按照流程运转。
今天陈老板给他的工作也是提灯人,在鬼屋中,魏谆这个身份甚至比场景演员活动起来还要自由。
转了两圈,“陈老板对待游客很用心,居然一个监控死角都找不出来。”
他将背对着监控向前缓步行走,一手伸入衣摆中,将新换的绷带扯松,血水顺着他的裤管淅淅沥沥流下,被烛光干扰的摄像头完全忽略了这个略显荒唐的画面。
鬼屋中独特的环境极大的降低了血婴在白天出现会受到的伤害。
按照魏谆的指示,血婴将魏谆提前特别存放的鬼咒伞拖来。
打开黑伞,粘稠的黑色从伞中滴下,汇聚出一个四肢修长,脖颈反弓的女人。
按照魏谆的指示,唐顺附在魏谆的背后,四肢行动和他完全重叠,和血婴打好手势,在经过一个员工通道时,血婴干扰了摄像头,他和唐顺分开,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鬼屋中唯一没有监控的区域。
黑伞遮盖住了唐顺格外修长的脖颈,魏谆的外套遮住了她与无尽黑夜相接的衣衫。
在魏谆手脱离的那一瞬,烛火疯狂的撕扯,晃动,直至被黑色侵蚀,枯长苍白的手指提着深红锈迹的烛台,那黑色的烛火沉重肃穆的燃烧着,如夜游神一般。
在员工通道中来回穿梭,魏谆拿出提前放在口袋中的大众脸的身份证,就这么躲避开监控混进游客中顺利离开了游乐园。
魏谆将大众脸的身份证放在胸前口袋里,现在魏谆在鬼屋中扮演提灯人,外面的这个,是27岁的无业游民王章。
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注意到他平平无奇的脸,也没有人能够回忆起他。
“现在是白天,我背包中的大部分道具都没办法发挥用处,这次真的只能赤手空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