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皮肤扭曲着形成一块夜啼的形状,有过长潭九中的教训,魏谆从黑包内兜中拿出了一个黑色小瓶,这是他找阿金妮要的从会场兑换出来的伤药,和外面寻常的药效提高了几倍。
积分兑换来的东西魏谆像不要钱一般洒在身上,不断渗出的体液混杂着血丝将药粉黏成斑驳的小块。
根本没有阿金妮向他展示时那令人惊艳的效果。
“放着不管的话,时间长了不会感染吧。”轻微的疼痛魏谆已经逐渐麻木,他在意的是如果不结痂的话会把他的衣服弄脏,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闲心去频繁的清洗衣物。
魏谆将所剩不多的药粉随意扔进了背包中,把阿金妮强塞给他的绷带掏了出来,粗糙的裹了两圈,等了一会儿看不到渗液才将干净的衣服套上。
“不能总把阮知远扔在学校,明天和陈老板沟通一下,能不能临时去一趟学校。”魏谆再一次感觉到和邻居建立友好关系的重要性。
安排完明天要做的事情,魏谆在卧室角落架起手机,躺在床上又一次看着空空的天花板不知不觉入睡。
“是鬼屋的工作太清闲了吗,我今天一点也不困,往常我应该已经睡着了。”
这间房子里有两个厉鬼在,魏谆并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魏谆仰面躺在床上,感觉四肢有些僵硬,他似乎已经用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躺了很长时间。
“干躺着太浪费时间了,今晚我可以出去看看晚上的小区。”很多被阳光威慑的东西都会在黑夜中显露出来。
当魏谆拖着有些僵硬发麻的四肢从床上坐起来时,一阵细微的信号干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有人在看电视?”这个家伙除了两个厉鬼就只有他和阮知远,而厉鬼显然是不会看电视的。
一股莫名的火气钻进他的脑袋,魏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到生气。
魏谆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打开了卧室门,客厅没有开灯,电视机被沙发背挡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屏幕中是灰黑色的,像是在光线极弱的环境下拍摄的录像。
“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看恐怖片?”两腮的肌肉僵硬发酸,魏谆攥紧了手中的东西。
他没有出声,而是直直走到了沙发后面,居高临下的视角盯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的阮知远。
在沙发上他紧张的瞪大双眼紧紧盯着的电视屏幕,脖子向前夸张的倾斜着,他的头几乎想要脱离身体进入到屏幕的影像中。
电视屏幕晃动的光线将房间照射的光怪陆离,这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
手臂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肩膀猛然抽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左臂已经高高举起。
被惊动的阮知远动作矫捷的扭身从沙发扑下,几乎四肢并用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将房门从里面反锁。
整个房子瞬间再次陷入安静,只有电视中的录像发出信号不稳定的细小电流声。
无比熟悉的疼痛让魏谆的状态立刻变成警戒,但疼痛只出现了一瞬。
“这是,水杯?我为什么会举着一个水杯?”魏谆顺着自己的动作比划了一下,“如果要用水杯做砸的动作,这个姿势很别扭,我是个右撇子。”
从这一刻起,魏谆觉得所处的环境有些不对劲。
“电视的遥控器不见了,这是,录像存储卡?”电视中播放的不是恐怖电影,而是真正的录像。
“这是,一所学校,为什么阮知远会在半夜爬起来观看学校的录像,他是从哪里弄来存储卡,还有读取存储卡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