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的母亲会不会和阮长山父子有联系。”
很难确认,因为一场大火夺去了所有人的容貌,魏谆也根本不知道方涛母亲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就算烧死鬼出现也无法分辨是不是和阮长山父子的情况一样,三年前死的不过是替死鬼。
方涛消亡,唐顺还不清楚:“知道三年前这些晦暗事的人太少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有那两个藏在榆柳街偷偷贴鬼画符的人。”魏谆随意捡起一把没烧完的纸钱,将太平斧上糊的黑色粘物擦掉。
斧头上绮丽的凹纹被填满,魏谆翻看了一圈,觉得留下也不错,给这柄血腥暴力的太平斧平添了份惊悚的美感。
魏谆满意的点点头,主教并不想在这柄斧头上停留太多的视线,索性将视线都分散出去寻找那两只“老鼠”。
“他们身上应该有可以隐藏自身气息的东西。”主教恢复的很快,虽然不及原本十分之一,但也够看的。
他们在榆柳街接近中央的位置,除了一头一尾主教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查看过。
“只能感觉到很微弱的气息,他们一点也没闲着,去了不少地方。”
“剩下一半的店还砸吗?”魏谆能感觉到,随着尸骨拼凑的越完善,最后的答案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说不定等他们到了最后一家店,那个东西就出现了。
“你既然问了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并不想继续,何必再用我当做一个借口。”
随着那种答案呼之欲出的感觉而来的还有一种强烈的患得患失。
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答案越近,那东西离开的越远。
“!”
手指突然一阵刺痛,魏谆看去是那枚戒指,原本是用来防怜兰,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戒指迸发出如此强烈的寒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窥视了!
魏谆甚至感觉自己的手指快要被冻掉了,他动作粗暴的想将戒指摘下来,但那戒指就像是长在了他的手指上一样。
最后仿佛是要将他的皮肉一起撕下来!
“难道还能直接改变我的思想吗!”
魏谆最最厌恶的就是这些,皮肉撕裂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响起,鲜红的血液肆意流下,那枚戒指就这么被魏谆生生扯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主教眼皮跳了跳,竞选人中最不缺的就是对自己狠的人,不过魏谆这种他还真没见到过几个。
在主教看来,让魏谆如此狂躁的就只是那枚戒指带来的强烈的不适感。
“好熟悉的感觉……”主教低低呢喃。
他好像在很久以前见到过一个和魏谆很像的人,或者说和此刻的魏谆很像的人。
不过这种状态对那个人来说似乎只是常态。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这种熟悉带着一些落寞的独特感受就消散在了主教浩瀚灰暗的识海中。
他早已经习惯这种无谓的剥夺,在得到主教称号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可以分散到任何一个角落,他能轻而易举的知晓太多的东西。
那些数量庞大的信息汇聚河海一般不断涌进他的脑中,沉浮在“识海”中。
在他不使用能力的时候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他就是一个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