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信你所言为实?”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慕容靖眸子一沉,身子略微往前倾,不难看出,他对惠初柔说的话起了极大的兴趣。
惠初柔一个农家女,没见过大世面,咋听慕容靖说话,愣了一下,随后才结结巴巴道:“民、民女听她的贴身婢女说的。她、她说四皇子快回来了,她还说她们很快就回皇宫了。”
“你这么告诉朕就不怕慕容修责备你?”
惠初柔一怔,“王爷他不知情的,皇上,民女就是怕王爷受牵连才赶来告诉您,请您明察秋毫,不能因为那个贱女人错怪了王爷。王爷只是被她懵逼了双眼,您、您赶紧将她抓起来,她走了--”
属于她的王爷便会回来了。
惠初柔如释重负,深呼一口气,仿若多年的梦想已然成真,却听不远处一声怒斥。
“住口!”
慕容修一袭黑衣,双拳握得紧紧的,脚下似是踩着风火轮急急往这边冲来。
他都快走到墨园门口了,心里始终不踏实,这才赶回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听到惠初柔说的那些话,没人懂他的心揪紧了。
他牺牲再多都不怕,他唯一怕的是秦可为出事。
她住在刘婶那里,他何尝不知那个院子不如悠心苑舒心,可在那里安全啊,地处王府较偏的位置,院落普通,暗处又有天慕营守着。
他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切,竟然就这样毁在惠初柔手里。
“回去!没有本王命令谁允许你出来的?本王的命令在你眼里已经不作数了是吗?”
“王爷,王爷妾身也是为了着想啊。那个女人她只是想利用你,一旦四皇子回来了,她就会弃你而去的。您当真无所谓吗?不在乎吗?
如今圣上在这里,您、您解释清楚,您是被骗的,您说清楚,圣上不会怪你的。”
惠初柔抱着慕容修的腿,低声哭诉,慕容修一脚踹开她,墨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杀意。
“别再胡说八道,处置你是本王的意思,与为儿无关,你若再信口雌黄,别怪本王不念求情。”
慕容修忍着怒火,转眸看向慕容靖。
“让皇兄见笑了,府内女人太多,近日惹出不少事端,此妇人因被为儿责罚而怀恨在心罢了,皇兄走好,臣弟有事处理就不送了。”
“哼。”
慕容靖抬脚离开,看似没放在心上,但以他多疑的性子,慕容修知道,秦可为已经不安全了。
“皇上!皇上!”
惠初柔见慕容靖要走,跪在地上,爬着往那追,站在一旁的侍卫连忙将她拦下,她见慕容靖的身影出了十四王府,王府大门关上,彻底隔绝她的声音,她一下子摊在地上,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王爷,您真的不在乎吗?明知她在利用您,您也不在意吗?”
“是吗?”
“是!我听她的婢女小莲亲口说的,她们会离开这里,她们会回皇宫,王爷您就心甘情愿被利用吗?”
原来,真的是这样。
慕容修的手紧了紧,微微抬眸,似是看向惠初柔,又似目光没有焦距。
“留的住人,留不住心。该走的,本王不必留;该留的,本王赶不走。本王对她问心无愧便是,对你,本王亦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