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矛盾,因为在慕容修心里,他是王爷,她是他的王妃。
唯独战以晴,让她觉得很不舒坦,战以晴对她很亲切,可亲切的同时,她又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能感觉到熟悉。
是的,她身体条件反射地感觉,是熟悉。
“好了,懿儿的意思哀家明白了,可儿,时间不早了,要不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秦可为眉头一抬,看吧,感觉战以晴是利用完她就抛弃似的,说话的声音冷了几分,动作也不像刚刚那么温柔。
“哦,哀家的意思是怕你出去晚了,慕容靖他们找到机会为难你,你早些时候出去,趁他们没准备妥当。哀家是担心你出事呢。”
战以晴笑着起身,将信塞进袖口里,拉着秦可为解释。
她若是不解释,秦可为也就当做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想不通便忘了;可战以晴解释了。。。。。。有句话叫‘越描越黑’,秦可为便更加在意这份怪异。
转头走出殿外,瞧着天色已经黑了,她想起临走前管家的叮嘱,又转身道:“那臣妾先回去了,太后娘娘保重,以后若有需要,可儿会再来的。”
起身,她将称呼改回‘太后娘娘’。
“好,路上小心。”
战以晴不动声色,目送秦可为离开的同时,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头。
这女人,即便失忆了,果然还跟以前一样不好对付,她不过态度稍微有一丁点改变而已,秦可为就察觉到了。
该死!要不是为了慕容懿,为了以后坐稳她的太后之位,她才不会对一个镖局的臭丫头陪笑脸!
回去的路。
还是之前的小太监送秦可为,路过福宁宫时,秦可为脚步稍有停顿,小太监连忙催促道:“王妃娘娘,再不出宫,宫门该关上了。”
“嗯。”秦可为收回目光抬脚往前,然,走了不出四五步,一行人挡在她面前,堵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秦可为嘴角微扬,心想,这虐渣守则果然没白学。
“好狗不挡道,挡在眼前的不知是谁家的狗啊?”
一行侍卫眸光微怔,定是没料到秦可为会这么问,愣了下,其中一人才拱手俯身道:“十四王妃,尤太后有请。”
“尤太后?”秦可为眼眸向下,思考了下才道:“不认识,本王妃还急着回去,这位尤太后若真要见本王妃还是劳烦她亲自送贴到十四王府吧。若王爷同意了,本王妃自会再来的。”
“好大的口气,哀家想见谁还没见谁如此大的架子,哪怕皇上!亦不敢如此跟哀家说话。”
秦可为话音刚落,对面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随着侍卫们分散到两边,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从后面走过来。
头上厚厚的发髻,乌黑发亮的头发间插着不少金色发簪,皙白的脸颊,顶着一层粉,橘色腮红,大红的唇,她一说话,唇上下移动,真像张开的血盆大口。
秦可为看着惊了一下,脚步往后退了些,稳稳心神才道:“臣妾不敢。只是出府前,王爷嘱咐了,定要在宫门关上前离开,若是晚了。。。。。。王爷怪罪下来,臣妾担当不起。”
“你就说是哀家留你,难道十四王爷还敢责罚?”
尤念蕊走到秦可为面前,她身子不高,只道秦可为肩膀的位置,扬着头冲秦可为喊,秦可为低着脑袋都能感觉到有口水喷了她一额头。
真是恶心!
年纪一大把了,说话就不能温柔点嘛,恶心了别人也降低自己身份,这么简单的道理很难懂?
对方是慕容靖的生母,秦可为不敢放肆,弯了弯身只好坚持道:“这事要问过王爷才知道,毕竟。。。。。。”秦可为顿了顿,直起身子看着尤念蕊淡淡一笑。
毕竟,慕容修跟慕容靖不合,这事儿不需要她明说吧。
她要是不想留,就是不留。
“尤太后若没事,臣妾就回去了,若是王爷着急了,只怕”
“闭嘴!少拿慕容修糊弄哀家!靖儿吃你们那套,哀家可不吃!哼,慕容修着急?慕容修要是真的着急自然会进宫找你,到时哀家自会与他解释,轮不到你担心。
来人,请十四王妃进福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