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屋内响起一道掷地有声的命令。
“买!”
“可。。。。。。咱家的粮食如果省着点吃的话,足够过年了。”
那粮食可老贵了,黑面都十文钱一斤更别说白面和大米了,价格至少也得翻一番,家里的银钱不能乱花。
六叔公不容置疑,“买,必须买!”
“不仅咱家要买,你还得跟村里人说说,最好一起去买!”
“一起买?”
不行不行,这事不能干。
沈满囤瞪圆了眼睛,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现在粮食这么贵,万一雪灾没来价格降下来,那咱家不就等着被戳脊梁骨吗?”
要是粮价一直涨还成,真要降了,全村人不得跳到他家锅里闹啊!
身为里正,他可不能让人诟病。
六叔公看了儿子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粮价一时半会降不下来,只会越来越贵,买的越晚花的银钱就越多。”
“北方已经出现雪灾,即便咱们这儿没事,过了年粮食价格也降不下去,等咱们家吃完了还不是得去买?”
农民虽说家有两亩地,但田地里原本产量就低,秋后交了税租根本剩不下多少。
也正因如此,百姓大多会选择卖掉粮食,再用银钱买来便宜的黑面吃。
沈满囤细想了片刻,最终还是被说服。
“听您老的!”
当天下午就开了祠堂。
急速的敲锣打鼓声传到沈家院子里,沈星罗和程溪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了猜测。
“我去看看。”
沈星罗穿上棉衣,打开门走出小院。
程溪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入眼处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接连几日的大雪已经堆积到一定程度,即便各家各户每日勤快的扫雪,依旧挡不住地上越堆越厚的雪花。
“我前几日买来的盐还在厨房吗?”
“在呢。”
“走,帮我生火。”
程溪起身走进厨房,两人合作把五十斤黄色盐块全部倒进了大铁锅中,不多时就冒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沈星琪好奇极了,见自家嫂嫂一脸认真最终还是把疑问咽了下去。
直至锅里的黄色盐块融化、过滤,最终分成了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