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迟整整守了七天七夜的灵,神情木然,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薄家人都指责她嫁进来后,倒把丈夫克得横祸而死。
主人不待见她,佣人当然可劲怠慢,什么吃的喝的都没留,看见老鼠都饿得眼放绿光。
“薄司擎你这人缘也太差了,啧啧,也没个真心实意哭你的……”
“彼此彼此,俏寡妇,你也名声扫地啊。”
顾意迟手上凭空多出来一杯水,男人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灵堂阴森,正前方摆着薄司擎丑得惊天动地的黑白遗像,三根手臂粗细的白蜡烛光摇曳。
“寂寞了?”
黑影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抬着她下巴仔细打量,愣是把顾轻舟吓得呛了口水。
“你才寂寞!”
顾意迟磨了磨牙,操起杯子往他身上攒,被薄司擎轻巧躲开。
“长夜漫漫,要不,给你找个情夫聊以安慰?”
薄司擎恶意满满,银色面具下露出来的半张脸惊为天人。
“既然薄爷盛情难却,那就先来一打凑合用吧,玩腻了再找。”
女孩从他兜里摸出来一块面包,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口齿不清道。
男人的脸色刷地一下阴沉下来,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想让他头顶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啧,净给我添堵,杀了算了。”
顾意迟撇了撇嘴,发狠地撕咬面包片。
余光里看见薄司擎捂着胸口,面具下的半张脸露出极大的痛苦。
还没来得及动作,手下冲进来,大惊失色。
“少爷提前发病了!我马上通知赵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