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挑起眉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从被褥里擒住她的双手,抵在了头顶。
虞南栀只觉得他拿着什么东西缠着自己的手,还顾不得抬头去看,就听到他不紧不慢地道,“要么,这条领带霍太太帮我系上去,要么,我帮你系上去。”
黑色长发在淡蓝色的枕头上披散着,女人别过脸,鼓着腮帮子,“我是成年人,我两个都不选,我什么都不做。”
霍祁年薄唇勾勒出几分上扬的弧度,俯首凑近她时,她歪了歪脑袋,男人扑了空,薄唇贴上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呼吸徐徐落下,炽热里纠缠着未尽的旖旎。
“很巧,我也是成年人,但又不是很巧,因为我都要。”
修长有力的双臂把虞南栀困在身下。
呼吸缠绕着,冷风灌入室内,温度仍旧不断飙升。
………
虞南栀从来没有爽约过,今天是头一回。
她甚至在乔施直接找上门来狂按着门铃,她裹着薄毯下楼给她开门时,还没反应过来乔施怎么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你这个样子……”乔施挑起眉梢,她也是经历过那些事的,当然一眼就看明白了,气消了大半,好奇起来,“你真的原谅霍祁年了?”
明明昨晚电话里,她还听得出虞南栀其实是计较的。
虞南栀请她进来,浑身酸软着不想招待客人,索性道,“你想喝什么吃什么都随意。”
虽然有点不太礼貌,但是她实在是站不了太久。
坐进沙发的时候,她就在想,家里一定要一个佣人。
今天是乔施,她大大咧咧又与她交好,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换做是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乔施也不同她客气,自己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抱怨道,“你家怎么没有冰啤酒?”
“我和霍祁年都不喝啤酒,你想要喝酒的话,壁橱里有。”
她指着客厅的一个壁橱。
乔施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精挑细选了一瓶红酒,顺带着拿了两个酒杯。
“这酒产量极少,我家里只有两瓶,上次我结婚的时候,喝掉了一瓶,离婚的时候又喝掉了一瓶,想再买,市面上已经没有了,我喝这个酒,你老公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她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已经坐在了虞南栀身边,把酒塞打开,满满的倒了一整杯,递给了虞南栀。
虞南栀接过后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她还没吃饭,直接喝酒的话,大概会进医院。
“你要是喜欢,一会走的时候,多带走两瓶。”
乔施欢喜地起身,跑到壁橱前,真的拿了两瓶,“先拿了再说,我怕一会忘了。”
虞南栀懒懒地指着另外一个壁橱,“你顺便帮我拿点零食来,在那里。”
乔施抱了好一堆零食过来。
“快跟我说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虞南栀是那么轻易就原谅的人。
因为她们是同一种人。
虞南栀打开了一包薯片,“嗯……那几天他是去易家做手术。”
“做手术?”乔施睁大了眼睛,困惑不解,“这有什么好瞒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