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集只干在那指着,宋元清急忙跑到宋天瑞那里,见宋天瑞似乎是抬了抬眼皮子。
“大哥!”她轻声喊着宋天瑞,宋天瑞也似乎是给了回应。可下一瞬,宋天瑞又晕了过去。
宋集随后赶来,心急如焚。“天瑞这么样了?”
宋元清想都没想的就把宋集推出了房外,砰的一下锁上了房门。宋集担心,也就忘了宋元清看病有这个规矩,心急的再外头连声喊着。奚云敬也从屋里头出来,将他劝道一边去等着。
宋元清把宋家大哥重新弄到空间里,抓紧时间的点滴监测。
她内心一阵纠结自责。
这样的病情原本就该一直打着点滴,一直悉心看顾,她应该一直将宋天瑞留在空间里的。
这样里里外外的折腾,真怕把宋天瑞给折腾严重了。
空间里几个小时的治疗,宋家大哥的情况又好了许多。看着创伤面被空间的自愈功能逐渐恢复,宋元清心上吊着的大石头才算是真正的落下来了。
再三考虑,宋元清还是把宋家大哥给移出了空间,给他盖好被子之后,宋元清才去开了房门。
外头的天早已经大亮,瞧着都已经是正午了。宋集一脸着急的过来,先往里头看了看。
“你大哥怎么样了?”
宋元清颔首,“只要好好卧床休息,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宋集松了大口气,一边又狠狠自责起来。
“都怨我!说了要照顾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睁开眼睛那会儿就瞧见天瑞不好喘气儿,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说着,宋集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若是瞌睡再重些醒不过来,我是不是就害了我儿子了!”
“爹!”宋元清把他那只手拉过来,“大哥没事儿,真没事儿!”
宋集只信自己看见的,自责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宋元清劝了好大一会儿,才把宋集给哄过去了。
不过宋集转念一想,又问了一句:“元清,怎么你看病都不用点灯的?我喊你那会儿虽然天已经要亮了,但屋里头那蜡烛也要点没了,这亮的不够,你看诊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一会儿我上街去多买些蜡烛?或者我弄些灯油,自己搓点儿灯芯也成。省钱!”
其实宋集没明说,他只是说了今天将将要点没的蜡烛,却没说昨天直到天黑,直到深夜屋里头没有一点儿灯芯火亮的事情。
看病看病,自然是光才能看的,哪有抹黑给人看病的?能看得准么?能看得到么?
可宋天瑞的情况确实是好转了,这说明宋元清是实实在在有本事的。可这本事……难道就像是夜猫一样,不点灯也成?还看得清清楚楚?
宋元清眉心狂跳了两下,顺着宋集的话往下说:“嗯,我那会儿是急的没注意到这些,一心只想着要先把大哥给救回来。以后我们自己搓点儿灯芯吧,屋里头多点两盏灯,亮堂些。”
说完了这些,宋集便进屋去看儿子去了。同样一直等在门口的奚云敬过来,给她额头上还未被风完全吹干的汗水用袖子轻轻擦拭掉,“灶上温着饭菜,都是你爱吃的。”
宋元清,一样没有胃口。
可虽然没有胃口,她却拧不过奚云敬。饭菜虽然不是很丰盛,却甚合宋元清的胃口,她真的就比昨天要多吃了几口。
歇下筷子,宋元清与他说:“别总去麻烦……”
“王伯知道宋大哥出了事情,自己找上门来的,是他在咱们这里做的,他自己也在这吃了饭才走的。”怕她不信,奚云敬还又添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宋伯伯。”
宋元清哪里不信,她只是真的不想再麻烦王伯而已。
“那周玉泉……”
“周玉泉的事情你不用管,交给我就好了。”
此时,周玉泉家里。
管家这一路上是连跑带摔,临到了周玉泉跟前时还狠狠摔了个大马趴。周玉泉脸色难看的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难不成他冯营还亲自过来抓人了?”
管家摇头,“老爷!这回怕是真的难办了!”
周玉泉心头一紧,“什么事?”
顾不得自己身上摔出来的那些灰尘泥土,管家忙爬起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周玉泉那张脸,又比刚才要更加难看了些。
“怎么又牵扯到陇平县去了?”周玉泉大怒,“知道这冯元龙油盐不进,我现在连陇平县的地界都不去,生意也完全走不到陇平县里,怎么又牵扯到那边去了?”
管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今早上听见周玉泉的生意在陇平县里头出了问题,他先是不信,可紧着陇平官府的人就找过来了,说周玉泉在陇平县里头倒卖门面,买卖不成,打成人不说,还抢了人家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