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叹。
察觉到王魃情绪的变化,一旁的纪澜心中也不由得沉了下去,心头念头迅速变化,他一咬牙,立刻抱拳行礼:
“王真人,秦长老夺舍叶灵鱼,纪某清楚此事,但由于当时宗门形势危急,所以并未阻止,纪某这么说,并非是为了摆脱关系……只是如今秦长老已逝,王真人若是想为叶灵鱼报仇,秦长老毕竟是我宗长老,虽已身故,但纪某愿代秦长老接下……但还请王真人看在昔日也曾是我宗弟子的份上,对东圣宗的其他人不要迁怒!”
听到纪澜的话,李应辅不由得惊异地朝王魃和纪澜看去。
他之前便察觉到右护法似乎和这东圣宗关系匪浅,不过也并未往深处想。
此刻听到纪澜的话,顿时恍然。
而王魃闻言也不禁一怔。
有些讶然地扫了纪澜一眼。
心念一转,便已经猜到了纪澜的想法。
随即在纪澜吃惊的目光中,平静地摇了摇头:
“你想错了,我不是东圣宗弟子。”
纪澜一怔。
不是?
难道惠师弟猜错了!?
可是不应该啊……同样的名字,又似乎和叶灵鱼颇为熟悉……
王魃神色淡然:
“当然,你猜得也不完全错,我也确实和你们东圣宗有点关系,准确的说,我曾在贵宗万兽房当过杂役,嗯,养鸡杂役。”
“杂、杂役?!”
纪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李应辅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心中亦是震动不已!
“连弟子都不是?!”
“右护法的起点……竟然这么低?”
“从小国宗门杂役到万象宗地物殿右护法……”
不由得动容:
“他这一路走来,得有多艰难啊!”
这一刻,他心中对王魃肃然起敬。
之前他只是钦佩于王魃的天赋才情、为人处世,感激于王魃之前在危难之中出手相救。
可如今想来,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国杂役,能走到今天,这其中又有多少不为外人所知的艰难困苦?
而此刻纪澜心中的震撼,却丝毫不比李应辅少。
身为东圣宗宗主,他自然是很清楚外门杂役是什么情况。
都是一群没有希望修行,却又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的凡人。
一介凡人,却能在宗门大变之中保全自己,还一路逆袭,乘风而起。
短短数十年便让元婴修士都俯首帖耳……
“你、你是隐灵根!”
纪澜有些吃惊道。
王魃却并未回答对方的疑问,神色依旧平静:
“所以,我与东圣宗并无什么牵扯,若非叶灵鱼是我在东圣宗内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们也只会有之前的那一面之缘。”
“至于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