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安却皱着眉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闻言微微摇头:
“父亲向来心思缜密,轻易不会下狠手,重华叔是他化身,这点想来也不会例外,这般和咱们说,或许便是来做这个恶人,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
“你支持他出手?”
异忍不住开口道。
“可以对那些头领动手,但决不能牵涉到寻常的巫民……”
王易安再次摇头。
玄玟却不认可道:
“若真杀起来,牵连甚广,又岂能顾得上……何况,我担心你父亲会把咱们整个巫族当做炮灰。”
迟疑了下,她终究还是说出了心里的忧虑。
王易安微微沉默。
他是知道父亲性格的,对于身边人十分重视,但身边人之外或许真的就……
沉默了一会,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看向玄玟:
“眼下巫族的矛盾,已经从内部转移到了外部,关键时候,也别无选择了……我有个最有用的办法。”
“什么办法?”
异满眼好奇问道。
王易安扭头看了眼异,随后轻咳了一声:
“师兄还是不必知道为好。”
看向玄玟,认真道:
“此事,还缺不了你。”
“缺不了我?”
玄玟顿时有些错愕。
……
茫茫无际的界海虚空。
一块块破碎的巨大石头,一片片黑色不规则的物体,以及诸多千奇百怪的碎片,无声漂浮在空荡的虚空中。
如同一片寂静无声的废墟,安静地沉寂在界海的一处角落里,不为人知,也不为人所看到。
一只背有红绿之色的大鸟正在这片废墟之中极为快速地穿过。
大鸟的头顶上,正盘坐着一位渺小无比的青袍身影。
此刻正低声和旁边的撑伞少女交谈着。
这二人,自然便是王魃和樱母。
“……界胎和界域有区别么,你是如何分辨出界胎来?”
王魃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樱母恭敬回道:
“回大老爷,界胎往往是因为其中的‘道’残缺不全所致,不似界域那般充满了圆满之感,这两者若是仔细感应,并不难分辨。”
王魃闻言恍然,随即又问道:
“那你可能通过感应,来确定这界胎内有无凶险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