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两名狱卒:“好生打着问,我回来要看到他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百户大人放心!我俩一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诏狱,等您回来,他一定连自己几岁尿床都说出来!”
“不要!不要,百户大人!我真的没有通倭啊!百户大人饶命,啊!”狱卒开始用刑,甄冠喜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出了监牢,在过道走来走去的孙明达立马迎了过来:“百户大人,他招了吗?”
即便是觉得甄冠喜通倭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孙明达等的可是提心吊胆。
钱贯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招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还要再问。”
说完就看向了苏元:“你怎么确定,他是通倭细作的?”
根据刚刚甄冠喜的招供,他虽然贪财,但来钱的路子很多,也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确实没有通倭的动机。
虽然赚钱的方式不干不净,但跟倭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他只是赌坊老板,对倭人来说也没有太大的价值,应该不会发大力气策反。
苏元略微思索一下,开口说道:“我的一个属下名叫石阡,他时常去赌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踪迹,我看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嫌疑,就带回诏狱审问了。”
“苏小旗你好大的官威呀,一句怀疑就要取人性命!”
“你可知道通倭的罪名一旦落实,那可能就是株连全家了!若是被查出来是误判,整个百户都要跟你一起担责!”
孙明达反应越来越激烈,他相信甄冠喜没有通倭,可他也害怕甄冠喜是个软骨头,在刑拘的逼供之下承认,到时候他也免不了受牵连。
苏元靠着狴犴腰牌,确信甄冠喜有通倭的行为,但问题是这个原因根本没有办法跟其他人说。
他必须找办法证明。
短暂思索后,苏元就将目光转移到甄冠喜隔壁的二子和三子身上。
据甄冠喜所说这两个人跟了他许久,如果甄冠喜有通倭的举动,这两个人必定会有所察觉。
“百户大人,那两个人是甄冠喜的亲信,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不如从他们开始审起。”
钱贯若有所思后点了点头,既然甄冠喜暂时没有找不到线索,试试从他身边人审起也很正常。
可孙明达又一次开口,冒头直指苏元:“苏元,你又用严刑逼供?让他们互相攀咬?把罪名做实!”
“就那两个从没练过武的喽啰,这些刑具不用过一遍,你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想用这种方式建功,不要把我们整个百户所搭上。”
孙明达的话可谓诛心,但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诏狱的刑罚,真没几个人普通人能顶得住,一轮用刑过后,让他们攀咬其他人简直易如反掌。
听了孙明达的话,钱贯也有些犹豫了,甄冠喜也不是普通百姓,没有确凿证据就逼供,后续的确可能引起不小的麻烦。
看到钱贯开始犹豫,苏元拱手说了一句:“百户大人,我可以不用刑,让他们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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