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白天的喧嚣归于尘埃,藏月早早的将屋里的女奴全部迷晕,静静的在屋里等张鈤山。
今晚偷药她不能去,索朗与诺布结婚整个护卫队都参与庆贺,喝的不省人事大有人在。
可就是这样,大祭司宁愿自己碉房外留一个人看守,也不愿意放松她这里,把余下七个人全送到这了。
他在康巴洛地位超绝,康巴洛人谁有胆子不长眼去扰他。
而藏月就说不定了,好歹有过前科,不是很值得信任。
屋里没有燃灯,藏月将窗户留了个缝隙,清冷的月光悄然落下,她呆呆的,心口像是堵了层棉花。
只有张鈤山不在这里,寂静无人的时候,她才敢这样想两人之间的纠葛。
要问藏月是否后悔分手,她是没有后悔的。
自己喜欢张鈤山,但对比到白玛和小官又不值得一提,若说留恋是有一点点的。
毕竟前世今生第一次动心一个人,当时记忆深刻些,知道不可能后,她就努力的控制自己向前走。
不要回头,不要看他,慢慢的就好了…
但是走来走去,张鈤山还是再一次走进她的世界。
依照两人之前的决绝,藏月是应该让他滚,冷言相向的。
可奈何自己不趁手,多个靠谱的帮手,安全离开的几率会更高,这次张鈤山一言一行都是为她。
将一切危险抗在前面,藏月只需要像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就行,亦如曾经去求蛊的路上,周全可靠。
所以她才觉得烦心,进退两难,陈皮还在家等着她回去,就算自己不爱他,仍旧是拿他当弟弟看。
但名分在那摆着,事情有始有终,她在这头与前男友纠缠起来,总有几分在偷的感觉。
偏偏这份偷感还是陈皮他亲手送到的,藏月都不知道该怎么样骂他了。
就没见过这种人,把女朋友的前男友送到她身边,真就不怕出意外吗?
好吧,是不可能出意外。
藏月这点是能和陈皮保证的,她会有纠结,但一想到小官和白玛,自然而然会和张鈤山毫无可能。
砰砰砰…
门毫无征兆的被敲响,藏月瞬间从杂乱无章的思绪里抽身,心下不安。
张鈤山不可能狂妄到敲门,且门外值守的护卫没有拦,她也没听到有倒地或者打斗的声音。
那么可能就那一个…
藏月轻抚手指,缓缓打开门,索朗立在那,看她动作慢,眼里闪过怀疑:“少祭司在做什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碉房外清风吹过,掀起丝丝香味,立马被他捕捉到,藏月来不及阻止就被他闯进去。
索朗一眼看到屋内靠在墙角睡死过去的女奴,脸色一凛:“少祭司,你又想跑吗?”
屋里的迷香,昏迷的女奴,哪个都可疑的要命,索朗只要不是个傻的,都能看出藏月的用心。
而更让他气急败坏的是,早在到康巴洛时,藏月眼盲耳聋的一刻,自己就把她的枪和药全部给卸了。
如今这屋里点的迷药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藏月抱手与他对持:“索朗,大祭司难道没教过你,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猜吗?”
从他来敲门到开门再拖下去,也就五六分钟,迷香的味道根本散不尽,藏月干脆什么也不做,大大方方不承认就行。
“你说我要跑,请问我要怎么跑,迷倒这一个人就能跑的掉吗?”
藏月意有所指门外的守卫:“你自己的手下有什么能力你自己清楚,你觉得我手无寸铁,只靠迷药就能把他们全部药倒吗,何况你真当我的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要不是我聪明,早早的在贴身衣服里缝了点,这会的清静都要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