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迁无奈何,我最后却负她另娶了家妻,她那日哭着来祝福我,我心疼不已,任我生平恪守己规,那晚还是荒诞不经一发不可收拾。”
冉浅兮同情的看着他,似乎猜到了这个女人是谁。
“后来呢?”
左丘鹤眼眶湿红,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般。
“后来…她嫁给了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冉跃廉,那时我才得知二人早有一子,但那晚过后她也怀了我的孩子,我无法改变什么,只能亲手打一个长寿镯送给我们的女儿…”
当听到冉跃廉三个字的时候,冉浅兮已经汗毛竖立,她看了看左手的长寿镯,戴进去却怎么都摘不下来。
“你说什么?!”
“我成婚两年后,妻子为我生了一个女儿,她知道我还有一个女儿,愚不可及的加以施害,她年纪小不懂事,娘娘您说,我的大女儿会饶恕她吗…”
冉浅兮眉头紧皱,抛去其他不谈,他选择在今日把秘密说出来,显然是在用亲情绑架自己。
“我爹知道吗?”
左丘鹤泪红眼眶。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爱自己的女儿。”
冉浅兮站起身来回踱步,突如其来的亲生父亲她该如何相认,若让别人知道,两家都难逃欺君之罪。
片刻后她停住了步子。
“你女儿长得丑想的还挺美,谁是她姐姐啊,还加害皇后,不治治脑子还得惹祸,你说呢…左丘宰丞…”
左丘鹤一愣,她竟然同意放过左丘阮儿。
“娘娘愿意帮她?”
冉浅兮不以为然的坐到了回去。
“谁要帮她,她得了失心疯谋害皇后未遂,可不得送走养病么?到时候让她娘一块儿去,病治好了再回来吧。”
左丘鹤右眼划出一颗泪珠,端起天揖,悲喜交加。
“老臣,谨遵懿旨。”
冉浅兮摆了摆手,左丘鹤直起了身。
“左丘宰丞你可得给我作证,这个长寿镯是我的亲生父亲,翰林院掌院学士冉跃廉送的。”
“老臣明白。”
左丘鹤转身,忽被冉浅兮喊住,她纠结片刻道。
“左丘宰丞,这些年本宫过得很好…”
左丘鹤抬手擦去眼泪,鼻头和心间却还是酸的。
“老臣知道。”
傍晚,左丘鹤给诏狱送去了懿旨,任谁也不敢再用刑追查。
黄昏时,柳寻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