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倾颜。”
女子高兴地在他脸上重重啄了一口,笑意盈盈,“我就知道,贺哥文采斐然,起的名字定也好听……”
无数个娇影徘徊的美梦中,仿佛总能听到女子吟唱着她最爱的词。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夫人。”门口的侍卫恭声行礼。
“都退下吧。”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位年轻妇人雍容雅步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转身阖上了房门。
“夫君,你终于醒了,身上的伤如何了?快起来把药喝了吧。”
年轻妇人端着药汤,用勺子盛了一小勺,递到他嘴边,语带关切,“这几日你一直昏睡,都把我吓坏了,就连云溪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黑袍却是睁着浑浊的眼睛,哑着声慢悠悠道,“阿霞,我见到倾颜了。。。。。。”
哐当一声。
瓷碗坠地,滚烫的黑色汤药洒了一身,华贵的衣裙染上了药色,朝霞却似没有知觉,怔然盯着他的眼睛。
“你,见到大小姐了?”
她忍不住问,“那你。。。。。。认她了吗?”
黑袍长叹一口气,“她如今在神策军中任职军医,这次北境瘟疫的药方,就是她研制出来的。”
说话间,面具下缓缓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
“不愧是我女儿,真了不起。”
朝霞怔然失神地捡起地上的瓷碎。
“嘶……”
一个不慎,指尖划开一道红痕,血迹快速渗出。
她似无所觉,目光落到那张墨色面具之上,眼底变化不断。
“你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会儿。至于云溪,你不必担心。”榻上左成贺沉声开口。
“当年云溪他爹送惜云的尸首去慕家时,身上带着锁魂刀,锁魂刀独一无二,慕家人见到他,会手下留情的。”
话虽如此,可他落到烬王手中,又怎会好过。
少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朝霞见他心情不虞,将喉间的叹息咽了回去,又想起来此的目的,低声道,“西境有消息过来了。”
见左成贺的眼睛瞬间睁开,闪过一抹凌厉,她赶紧将袖中封了蜡印的信递了过去。
拆开信笺,掠过上面娟秀的字迹,左成贺的手难以自持地颤动起来,深邃的眸子瞬间溢出水光,将朝霞吓了一跳。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