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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争权(第1页)

“叶部,你在哪里?”电话里清脆爽朗的声音一下子把叶天问搞懵了,一时辩不清对方是谁。

“我在办公室,你是?”叶天问小心而迟疑地问了一句。

对方格格格放声大笑,道:“叶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潘玉辰啊。”

“原来是潘大经理,声音突然变得好听了,一下子就听不出来了。”叶天问打了一个哈哈,掩饰自己的尴尬。

“叶部长真会说笑话。”潘玉辰说了这句话之后,转到正事上,道:“有一个事情向叶部汇报,深圳山鸡传媒公司的崔乐天,崔导到了卫津,我在机场接到他了,准备去高坡苗寨。”

叶天问有些奇怪,问:“你,怎么认识崔导?”

“我们?我们曾经搞过。”潘玉辰故意停顿了一下,嘿嘿一笑:“我们在一起搞过几个项目。”

她暧昧的话让叶天问的心突地提起,随后跟随着笑了起来。此时他刚下车,正准备正上办公室,随即问了一句:“电视台郑达非台长他们呢?”

“放心,他们随同护驾,我和崔导是老朋友嘛,顺便过来见见面,没有抢镜头的意思。”

“美女本身就已经很抢镜头,哪里还用得着抢别人的镜头?”叶天问笑道,“你们带崔导先过去,我在办公室处理一些事,随后赶过来。”

叶天问与山鸡公司的崔乐天相识,还是在西藏任县长的时候,崔乐天对西藏的歌舞怀着一虔诚的景仰之心,一路寻访过来,后来陷于在唐古拉山口的雪地里。叶天问接到报告,带着公安人员冒着风雪上山,把这几个来自温暖海滨之城的旅者抢救下山。那一次如果叶天问他们晚上山一个小时,崔乐天大概就不再是乐天,而是苦天,是死于天了。

崔乐天他们下了山后,被直接送进了当地医院,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当叶天问得知崔乐天所在的公司居然叫山鸡公司,心里直乐,取笑道:“既然是山鸡公司的,也该适应西藏的气候呀,不该遇到雪阻,差点就把命搭上。”

“橘到淮北为枳,西藏养活的是雪鸡,咱们这几只深圳山鸡,到了西藏遇雪就变成了落汤鸡,不,差点儿变成了冰冻鸡了。”

崔乐天很达观,叶天问大有一见如故之意。后来,叶天问止不住好奇,问:“你们在观念那个先进的都市,公司怎么取那么老土的名字?与其叫山鸡公司,不如干脆叫野鸡公司,岂不更妙?”

崔乐天说:“大智若愚,大巧似朴,我们取名叫山鸡公司,寓意就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意思,与我们公司的几个合作者和股东的出身有很大的关系,我们都在著名的电视台或者电影公司呆过,但郁郁不得志,成立一个山鸡公司,就是振翅高飞,要比原来取得更大成就的意思。”

一番话让叶天问对崔乐天刮目相看,因此,当时就把宣传本县藏族歌舞文化的宣传片交给了山鸡公司。山鸡公司也以奇妙的创意和形象拍摄,让叶天问任职的县名声大振。

这一次,崔乐天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卫津市要举办农神文化节,他便主动与叶天问联系,请求把文化节开幕式的策划交给他们,保证借助卫津市的民族文化,打造出一台能够与“印象刘三姐”、“印象丽江”等国内知名品牌相媲美的山水实景演出。

农神文化节开幕式的策划由文广局和电视台联合承担,叶天问不好过多地干预这事,只是充当了中介人,为崔乐天与电视台郑达非他们接触牵了线,搭个桥,至于双方是否能够最终成为合作伙伴,那要看具体接触与谈判的结果。

郑达非决定先邀请崔乐天来见个面,顺便考察一下卫津市的民族文化,以便双方就合作事宜进一步商谈。确定了崔乐天到卫津考察的时间之后,郑达非向叶天问作了汇报,并请叶天问出面作陪。

这才过了几天,崔乐天就飞过来了,这事还真有点儿深圳速度了。中途又冒出一个美女潘玉辰,令叶天问颇有些意外。

叶天问走进办公室,刚由干部处交流到研究室的屠健晃身进来,关上门,竟直到叶天问对面坐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起苦来:“叶部长,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把我轮岗交流到研究室,是我在干部处干得不好吗?哪些方面干得不好,领导应当为我指出来呀,让我改正错误,干得更好才是,怎么不明不白把我交流了呢?这不是使我使去了在干部工作方面改正错误,争取进步的机会吗?”

叶天问最见不得男人的眼泪,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轮岗的问题,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闹情绪,他烦躁得紧,正想发火,忽然想起毛主席面对卫士为行政别级闹情绪的故事,毛主席并没有发火,而是幽默地调侃了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评级时。”叶天问先前就单位的干部提拔交流慢的事询问屠健时,给的理由就是在下一级职位轮岗不够,真的按制度轮岗,先不说别人,就是屠健自己先不满意了。真是有嘴说人家,无嘴说自家啊。凡事放到别人身上是一回事,轮到自己又是另一回事了。

按照屠健的个性,轮岗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在干部处干的时间很长了,虽然对干部政策十分熟悉,但思维方式受到干部政策的框框套套影响太深,干部工作是针对具体、鲜活的人,如果不考虑每个人不同的个性,而用一个统一的政策框定的话,势必会形成僵化的模式,势必会影响干部的积极性。

叶天问决定采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策略,说:“干部轮岗交流是政策,我们宣传部门已经好久没有执行这一政策了,所以干部一直流转不出去,现在这样调整,正是为了给大家创造升迁的机会。”

屠健被切中了要害,一怔,立即辩解道:“干部交流是好的,但具体情况应当具体分析,像我十分熟悉干部政策,对干部工作已经驾轻就熟,换一个部门的话,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对个人的能力资源等也是一个浪费。”

叶天问考虑把他交流到研究室,正是想让他换一种思维方式,改进他僵化的工作作风,当面又不好点破,只得委婉地安抚道:“活到老,学到老,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不断学习新东西,熟悉新环境,干部工作你已经十分熟悉了,不用再学了,到研究室之后,既可以进一步研究干部工作,也可以研究如何改进新形势下的宣传思想工作,发挥的作用会更大。”

“叶部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一个人一生能够干好一件事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天问听他这个话又有点来气,心想,看起来这么清爽的一个人,性格怎么这么粘糊呢?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行了,你是干部处长,懂得干部交流政策的,应当带头服从组织的安排,做出一个榜样。”

屠健还想说句什么,话被叶天问用眼睛堵在喉头,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说出什么来,磨磨蹭蹭地站起身走了。

自从召开部长办公会,研究通过了班子成员分工,及内部处室负责人交流之后,副部长韩梦龄的办公室门一直紧闭着,叶天问觉得奇怪,心想,他不是向组织部请假回来上班了吗?这些天到哪里公干了呢?

从组织的角度要求来说,同一个班子的成员应当团结一心,相互支持,因为一个团队只有团结才能形成战斗力,团结才能提高生产力,团结也才能出干部。但要求是一回事,到了现实生活里面,同一个班子往往搞成了窝里斗,副职对正职的情况还稍好一些,因为毕竟存在一个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副职与副职之间,往往为了争夺排位或明枪、或暗箭,闹得不可开交。韩梦龄本已下去任党建扶贫队长了,中途请假杀回来,就是在前任常务刘卫东进去之后,他想延揽部里的财务大权。在没有征得叶天问同意的情况下,居然直拉要求由他分管财务,这引起了叶天问的警觉。叶天问自然不会把他迫切希望抓到手的东西给他。于是采取召开部长办公会的办法,重新安排了分工,给他这个党建扶贫队长挂了空档。韩梦龄在会上很生气,但面对有理有据的叶天问,他又显得十分无奈。

是不是他闹情绪不来上班了呢?叶天问这么想,打电话把卓越叫了过来。

卓越应声而到,叶天问示意卓越把门关上。卓越心领神会,这让叶天问很满意。在干部轮岗时,为卓越的将来着想,他曾有意把卓越的岗位轮换一下,但一时又找不贴心的人替代卓越,于是仍然把他放在办公室主任位置,准备过一段时间向组织推荐一下,看是否能够把卓越推荐出去提拔任职。

“韩部长呢?几天没看到他开门了。”

卓越笑笑:“他提前回来就是想抓财务大权的,这一点部里的同志都看得十分明白,既然抓不到财务大权,他回来的意义也就没有了,呆在部里还有什么意思呢?可能是重新回去了。”

叶天问假装很惊讶的样子,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把身子一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都是党培养教育多年的干部,服从分配既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一种境界,关键时刻能不能经得起考验,就看服不服从分配,无组织纪律无原则闹情绪的人,如果放在关键岗位上,岂不是会对组织、对我们的社会事业造成损害?”

卓越不断地点头答应。叶天问知道自己的话也有些冠冕堂皇。因为他也完全可以把财务大权交给韩梦龄,如果那样,他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不仅对叶天问不会心存感激,关键时候还有可能顶撞他,有可能形成被动的工作局面。从陈啸天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叶天问曾经有一阵子很冲动,想像一般的单位负责人一样,大权独揽,无论是人事权和财务权,两手都要抓,两手都抓得硬。这样虽然显得很有实力,也很有派头,但是,也容易使班子里的其它成员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使自己成为矛盾的焦点,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思来想去,叶天问决定采取分权的策略。分权会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权,在某些方面还有可能造成被动。对像他这样年纪的年轻干部来说,熬上十年也才四十来岁,完全有可能再跃上一个台阶,进入副厅级干部的行列。没有必要为了权力而损失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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