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沅道:“晏晏,这是白娉婷白姑娘。白姑娘,这是我妹妹,谢见微。”
“早听说广阳侯府少夫人美名,今日得见实乃娉婷三生有幸。”
白娉婷声音细细的,一口吴侬软语听得人耳根发麻。
谢见微皮笑肉不笑,“姑娘过誉了。”
她看向二哥。
“哥哥,母亲上回叮嘱我,要我帮你看看那些送来的贺礼,我现在空着,不妨现在去看?”
谢景沅愣了一下,点点头。
谢见微冲白娉婷颔首,“白姑娘,那我先告辞了。”
三人就此分开,走出了园子谢景沅才说:
“晏晏,贺礼都是母亲把过关的,何至于要你再看一遍,你喊我可是有要紧事?是不是薛蟾那混账欺负你了?”
“与我无关。是二哥,不应和白姑娘走得太近。今日宴席来的人很多,人多嘴杂,口耳相传有害你二人名声。”
谢景沅咳嗽了一声,颧骨处泛起淡淡的红晕。
瓮声道:“是我鲁莽了。”
谢见微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她插手的晚了,没想到二哥竟然这么早就已经和白娉婷结识。
谢见微看着谢景沅春心荡漾的模样,眼前一阵发黑。
二哥,你可知你因为她,死无葬身之地?
谢见微缓和了一下心绪,试探道:“二哥,你是怎样和白娉婷相熟的?”
“上次救下她以后,我又在京中见过她一次。她被高家的纨绔调戏,我又救下她,才知她是国子监祭酒的庶女,进京后备受冷落。那次以后便熟识了,她精通诗书,是个才女,还颇懂棋艺……”
谢景沅夸到停不下来。
谢见微面无表情。
白娉婷的确是貌美又有才华。
若不是这样,七皇子也不会养她这么多年,靠她四处笼络朝臣。
可怜她二哥一片真心,错付在一个女探子的身上。
谢见微:“二哥若是真拿她当知己,就该与她保持距离。她身份这样特殊,二哥对她的优待只会给她惹来麻烦。”
谢景沅愣了愣,道:“你说得对,我竟然忘了……”
“二哥有心,也该我和母亲去说和。”
谢见微如是说,谢景沅竟未否认,还低声道:
“我求母亲去就好,不用晏晏你分心。”
谢见微心里一咯噔,“我与她年纪相仿,问清了也好再谈。母亲去反倒像逼她了,她这样的出身和经历,最是敏感,二哥信我,我来帮你。”
“那、那就劳烦三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