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缕头发从团雀嘴里取下,顺手摸了摸团雀的羽毛,“好啦好啦,我们先去看咪咪,你养的咪咪现在毛发里可以藏一堆团雀,然后去看看彦卿和丹恒。”
他师父镜流现在又接过了培养徒孙的重担,人不在神策府的神策将军头顶着一只团雀,不带什么情绪的想,大概是师父知道自己快堕入魔阴身了吧。
神策将军再怎么能熬,也是熬不过千年以等闲计的清心君的,现在还能平稳心绪,有一部分原因是老朋友在他年轻的时候说过不会让他死。
堕入魔阴身然后不分昼夜的被加班,这样的日子还是晚一点到吧。
“景元,你是怎么教徒弟的?”
“这个啊,师父,我只是把你当时教给我的东西重教了一遍。”
镜流看了一眼他头顶的团雀,转过身去,“彦卿,刚刚的动作再重复一遍!”
“是!”
丹恒从地衡司里逃了出来,脸上是劫后余生。
“怎么,龙师已经催婚到地衡司了?”
他木着脸,点头。
“只要跟清心君说一声就好了。”
“这种事不该麻烦她。”
景元看了丹恒一眼,便不再说了。仙舟的天气并非变化无常,至少在景元看来与很久之前一般无二。
模拟出来的光照不是仙舟人故乡里记叙的太阳,可见了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觉得这光照温暖,让人发困。
景元睡了一会醒来听见鸟雀的声音,清脆,入耳变成清心君的声音:“太阳很好吗?”
“太阳很好。”
神策将军又度过了生命里的一天。
他看起来状况还是不错,老朋友瞅了他桌上的文件一眼,“关于清心君称号更改一事?”
“这个是有人建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议将你的称号由福寿天君改为福寿司命。符卿问卜三次,皆为大吉。你的意见呢?”
“定我为福寿天君的那几卦是怎么说的?”
“行无定则,皆由喜恶。若无所求,必有灾殃。太卜不信,问卜数次,皆得如此。”
景元笑了一下,“现在成了所求皆得,无有不应。符卿解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算的是寿瘟祸祖。”
“清心君啊清心君,你可真是吓惨符卿了,她算出来后……咳……又哭又闹。问我当将军这么多年是不是亏待惨了你,这么多年,她作为太卜都不知道清心君你想要什么。”
“不要特意说我一定会听得出来的假话,符卿不会又哭又闹,只会说将军是个坏蛋。”
“咳咳咳,活跃一下气氛嘛。所以清心君,你现在还想要什么吗?”
“你先多活几年?”
“仙人快乐茶出了新口味,真的不要吗?”
今日将军用来摸鱼的借口是“心情烦闷,透不过气来”,然后就去街上买了杯仙人快乐茶。走之前面带笑容的逗弄手心里的团雀,气得它一脚踹在将军脸上,将军还好声好气的在哄:“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我错了,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咪咪咪咪,咪咪还在外面等你呢。”
神策府的咪咪有五六只,在外面等着的不是那只狮子咪咪,是一只尺玉。
团雀陷在猫里,猫团在将军脖子上。
所以仙人快乐茶有三杯,当然尺玉是不能喝,其中两杯都是给团雀的。
将军叹着气,“哎,这个月工资又快见底了,要不我学一学彦卿吧,吃师父用师父可怜巴巴求师父。”
“那就去求镜流,不要在我面前说。”
“可师父一定会把我打出门去,不如去求求清心君,想必清心君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清心君人大方又有同情心,一定不会看着我饿死的。”
丹鼎司的衔药龙女白露接到了最奇怪的病人,看病理由是,“与团雀互殴,未赢,心情郁闷”。
被催婚催得躲清净的丹恒看见景元脸上两只团雀脚印。移开目光,仿佛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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